［提要］　近年来，粤港澳大湾区经济快速发展。本文分析粤港澳大湾区空铁联运财税政策支持现状，发现存在的问题，并提出措施建议，以推动粤港澳大湾区空铁联运高质量发展，满足粤港澳大湾区交通出行需求，实现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双赢。

关键词：粤港澳大湾区；空铁联运；财税政策；问题；建议

基金项目： 2018年广东省社科规划项目（编号：GD18XGL32）；2019年广州市社科规划项目（编号：2019GZGJ203）；2022年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南国商学院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项目（编号：2022XJ78）；2022年广东省财政科研项目（编号：Z2022120）阶段性成果

中图分类号：F81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22年9月4日

一、财税政策对粤港澳大湾区空铁联运的重要性

（一）财政资金分配合理，扩大经济发展效益。根据最新的《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计划利用财政政策大力支持粤港澳大湾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发展。支持的资金充足，分配的资金也要合理。目前，“轨道大湾区”高速铁路营业里程已达到2，500多公里，五个国际航空港旅客吞吐量已达到2亿人次，口岸的通关效益将大幅度提高，粤港澳大湾区“一小时生活圈”基本形成。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惠民措施，涵盖居住、教育、就业等方面，吸引了大批港澳居民到内地就业创业、工作生活，加剧了人才流动，缩短了通勤时间，使回家不再成为民生问题。有人的地方可以促进经济增长，航空铁路联系更加紧密，这样人群就可以带动粤港澳大湾区经济协调发展，不断扩大经济发展效益。

（二）财政支持疫情防控，维护联运安稳进行。当前，疫情仍然是影响民航业绩效的主要因素，需要积极有效地发挥财税政策作用。从抗疫宏观层面，财政部鼓励各地积极主动承担义务，优先保障抗疫经费，并按照专项应急措施原则，加快资金拨付使用。确认抗疫资金及时到位以便维护空铁联运稳定运行，要保持需求侧稳定和供给侧稳定。在需求端，抗疫常态化的背景下，核酸“落地检测”是高铁联运过程中的重要环节，对核酸“落地检测”的财政支持可以减少居民出行成本，提高核酸检测意愿，有利于提高社会福利。在供给方，对航空公司、机场服务业等实施减税降费。宏观经济方面，疫情发生后减税降费政策在支持抗疫、复工复产、刺激消费、稳定投资等方面发挥积极影响。

（三）财税支持数字发展，破除信息堵塞问题。现今，存在高铁与航空信息系统不互通的问题，空运与中铁运输之间缺乏合作，各地也存在信息壁垒。出台财税优惠政策，推进数据中心建设和数字技术升级，打破信息壁垒尤为重要。利用数据中心科学管理粤港澳大湾区空运与铁运融合，粤港澳三地财税资讯共享，方便以用户为中心，快速感知应用户在粤港澳湾区不同位置的需求，并及时将所遇到的财税问题解决，提高联运质量。空运和铁运在票价、身份认证和运营信息共享程度等方面存在差异，要打破壁垒、整合身份、确定票价、共享数据，财税政策至关重要。

（四）财税政策协调统筹，利于形成国际优势。珠三角地区和香港、澳门地区的财税政策各异，在差别中找到可行的统一标准，加大协同作用的发挥，有利于三个地区税收政策发挥互动，成为有序整体。协调粤港澳大湾区发展与财税政策，加快建设专业粤港澳财税服务机构，开拓优质“走出去”对外投资业务，解决重复征税等问题，形成属于粤港澳大湾区的特色优势，有利于形成开放包容、互利共赢的格局，增强粤港澳大湾区综合实力。在税收政策协调统一方面实现创新，制定符合区域实际的税收政策体系，特别关注交通运输业企业所得税等税收优惠方法和力度，让企业负担减轻，推出更好的空铁联运产品，便利民众出行，形成国际国内新优势。

二、粤港澳大湾区空铁联运财税政策现状

（一）原油价格补贴政策，空铁联运负担减轻。受全球疫情和俄乌战争等国际经济环境的影响，中国原油资源较为缺乏，40%多的原油依赖于海外，主要开采原油，向世界各地输送原油的供应量与世界需求量不相匹配，导致原油价格居高不低，航空、铁路公司的燃油成本提高，加大空铁公司运行负担。中国财政部于2022年6月发布了《关于做好国际油价触及调控上限后实施阶段性价格补贴有关工作的通知》，中央财政对炼油企业给予相应价格补贴，保障成品油安全稳定供应，降低实体经济运行成本，减轻消费者负担。当国际市场原油价格高于国家规定的成品油价格调控上限时，成品油价格阶段性不再上调。而原油价格补贴政策，确实可以普惠众多航空、铁路公司，能够解决空铁公司面临的营运成本一路攀升的燃眉之急。因此，中国民航局协调国产航油出厂价格阶段性让利，降低航油进销差价，预估在2022年内为航空公司降低燃油成本33亿元，减轻空铁联运成本负担。

（二）国家补贴交通行业，助力空铁联运发展。在2021年，政府用于交通运输上的支出为11，445亿元，在交通运输方面形成了大于16万亿元的投资。政府近五年逐渐增加补贴投入，每年以5%的速度增长。其中，对民航发展的投入资金仅1，789亿元，占中央补贴投入的5.26%。政府财政补贴交通行业，以支持交通企业持续发展。在政府扩大财政投入的情况下，全国航空客运需求的下降幅度有所缓和。民航企业为空铁联运产品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政府虽对民航企业进行了补贴，但是补贴仅占中央财政投入的5.26%，占比相对较低。粤港澳大湾区范围内的白云区、宝安区机场的旅客吞吐量仍呈现为负增长趋势。这需要国家进一步扩大对民航企业的补贴，助力航空业发展。

（三）国家调整财税政策，促进交通行业恢复。空铁联运产品的参与者包含航空公司和铁路系统。国家对此类公司征收的主要税种为增值税。自疫情爆发后，国家对税收政策做出相应的调整。2019年3月20日，国家为推进增值税深化改革将原适用10%税率的企业，税率调整为9%，降低了粤港澳大湾区交通运输企业所需缴纳的增值税，缓解了企业的负担。2022年3月3日，国家停止了航空企业和铁路运输企业分支机构预缴增值税。2022年3月21日，国家加强增值税期末留抵退税力度。税收政策调整之后，粤港澳大湾区航空企业的负担有所减轻，这为粤港澳大湾区空铁联运的持续发展做了铺垫。

三、粤港澳大湾区空铁联运财税政策现存问题

（一）民航行业补贴较低，空铁联运动力稍弱。对于粤港澳大湾区空铁联运的发展，航空公司是重要的载体。在疫情爆发之后，国内航班的运行状况未曾回到常轨，出现了多次大幅波动，这与国内疫情的反复有关。航空公司能够盈利，客座率一般要达到60%。然而，根据民航局公布的数据不难发现，自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整体的客座率再难维持在疫情前80%上下浮动的“盛况”，甚至数次跌破60%。因此，航空公司不得不提高票价、降低班次，以控制成本。目前，交通行业财政投入的主要部分在车辆购置税收入、成品油税费，也就是大部分都给了公路和铁路，民航行业补贴较少。基于此，在低迷期如何适当提高对民航行业的财政补贴力度值得深思和探讨，以增强空铁联运动力。

（二）铁路行业资金尚少，存在安全生产隐患。虽然国家铁路里程不断增加，但国家针对交通运输行业财政支出仍然不足，投入的资金不足以支撑铁路生产安全且高效。要加大对铁路建设的财政预算，增长在铁路生产方面的财政支出比例，高度重视铁路安全生产中的不足。目前乘坐高铁和火车是人民中短途目的地往来的首选运输方式，必须抓牢铁路轨道生产质量，坚持安全发展，保障运送安全畅通，增强民众乘坐的信心，使民众继续信任铁路安全。

（三）减费降税力度较轻，空铁联运发展平缓。疫情发生后，政府对财税政策进行了一系列调整，以减轻企业负担，但航空业仍未恢复到疫情前的状态。国家加强了对增值税的改革，降低了1%的增值税税率，停止了航空企业与铁路运输企业分支机构预缴增值税，加强了增值税期末退税政策。减税降费的措施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航空企业的负担。然而，税收政策调整后，粤港澳大湾区空港企业的负担仍较重。为促进空铁联运的发展，政府可进一步加大减费降税力度。

（四）财政支出管理不强，财政资金效益难显。目前，财政投入力度足够，但是管理上仍存在问题。深江铁路是湾区高铁网建设的一项重要项目，投资估算总额513.1亿元。该铁路涉及中国首条海底高铁隧道工程，所以在建设的时候要做好成本效益分析，避免财政支出重复，造成浪费资金的情况，否则财政资金效益很难充分显现。往后十年，粤港澳大湾区航空客货运需求量预计达到3.87亿人次和2，000万吨，粤港澳大湾区主要枢纽机场均达到或即将达到饱和运行状态。所以，湾区内的主要机场均在开展改扩建工程规划建设。例如，惠州机场计划进行新一轮改扩建，总投资为2.33亿元；珠三角干线机场也即将动工，启动资金相对充足，但最终方案还未敲定。这些项目立项要充足衔接预算、绩效管理，把财政资金花费在刀刃上，避免因管理不善造成浪费，应使财政资金效益有明显体现。

四、粤港澳大湾区空铁联运高质量发展财税政策优化建议

（一）发挥财税政策作用，减少飞机租赁税费。2020年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至今仍在持续，国内各大航空深受疫情的影响，均持续亏损。为保各大航空公司能够继续运营下去，政府需另辟蹊径补贴航空公司。除了燃油是飞机运行成本的重要因素之外，飞机本身产生的相关费用同样是重要的成本来源。比如：飞机租赁贸易的相关税费，该税费包含了进口关税，支付租金的预提所得税、增值税和关税，租期内发生维修费的关税，政府可从中着手，降低税率，减轻各大航空公司的成本负担。我国飞机大部分需要从国外进口，如果国内航空公司租赁的飞机适用保税政策，可免征进口关税和进口环节税。属于海关监管从境外购买、租给国内航空公司使用的、空载重量在25吨以上、不能进入保税区的飞机，不实施保税政策，减5%征收增值税。不适用以上政策，海关需要实行异地委托监管的税收政策，建议政府在原本征收的增值税税率上再减2%的税率；并且对于航空公司要融资留购的飞机，减免所付增值税2%的税率。根据经济发展状态，积极调整对国内航空公司租赁飞机的纳税税率，维护航空行业的盈利能力。

（二）财政补贴航空公司，鼓励公司增加班次。由于疫情反复，即使已经有财税政策支持，但是民航企业的压力还是不小。尤其是中国三大航空公司，国际长途航班多次暂停，年营业收入都不如九元航空、春秋航空等多。在2022年5月下旬，财务司印发关于客运航班阶段性的补贴通知，加大了补贴力度。在物流运输方面，只有少数行业有一些特定补贴，如农业方面调运费补贴，深圳市开展农业项目资金资助。可以考虑给予全航线航班补贴，对运输的冷链物流货物、医疗器械、药品等，货运量补贴标准可以在全货机航线货运量补贴标准上上浮50%。此补贴还可用于鼓励开通当期无航空公司执飞的新航线航班。同时，给航线设置年度补贴上限，例如境内航线为1，200万元，境外航线为1.2亿元，此数据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而对于政策带来的亏损，例如限制票价、触发民航熔断机制等所带来的亏损，可以考虑给予专项补贴，鼓励航空公司增加航班。

（三）继续加大降税力度，促进空铁联运发展。现今，粤港澳大湾区空铁联运发展较为平缓，为推进空铁联运健康发展，政府可考虑进一步降低粤港澳大湾区交通运输行业所适用的税率。2021年，增值税占税收收入36.7%，占比排名第一。通过一般公共预算收入的比率和税收收入的比率，可以分析出减税降费对财政收入规模的影响，政府可以此为依据，合理降税。当前交通行业适用增值税税率为9%，政府可将税率下调至合理范围内，如8.5%，让税收收入和一般公共预算收入比率稳定的下降幅度较为合理。这能让政府深化增值税改革，降低企业负担的同时，也能够保证有足够的财政资金收入。通过降低税率来减轻交通行业相关企业的税务负担，能够使企业扩大投资，不断提高空铁联运的服务质量，从而推进粤港澳大湾区空铁联运高质量发展。

（四）转变资金收入方式，维持机场稳定经营。机场的出租业务，收取机场的免税店、其他商店等租金由于疫情冲击而减少。疫情期间，机场旅客量减少，商铺经营收入下降。为照顾租客，机场适宜减免租金，疫情严重时除了减半征收的做法，还可以考虑减除至75%，注意不影响公司的持续经营能力及长期发展即可。2022年8月，粤港澳大湾区航空获批内地5条航线，包括香港往来杭州的航线，涵盖承载乘客和货物，粤港澳大湾区航空做好航线规划等准备事项即可。航线具备吸引力，自然会吸引更多人流量。等待疫情好转，机场的免税店、商店又会重新充满活力。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精简不必要的成本开支，维持经营，努力撑过这段时间。在疫情期间，开拓线上租金服务，将机场各大店铺的线上商店汇聚机场购物网页，利用好机场的平台和影响力，创造更多的租金收入，维持经营，渡过难关。

（五）加强财政合作交流，保障乘客出行安全。利用好粤港澳大湾区财政合作平台，保持一国两制特色，加强税收合作，建设财政信息共享数据库，避免双重征税和逃税。对港澳高端、稀缺人才的税收补贴，比如降低2个百分点，超过13%的部分给予补贴，以提高补贴力度，吸引更多优秀人才。同时，粤港澳大湾区也应该与中央政府保持密切联系。应加强粤港澳大湾区的制度供给，下放税收自主权试点机制和地方政府发债新机制等，以促进粤港澳三地政府财政行为的适应性。在出行安全方面，各级财政资金要继续向国内大飞机制造企业等交通领域高科技、前沿智能制造技术企业转移，加大研发力度。运用国产卫星导航，降低飞机失事的概率，从而更好地保障人们的出行安全。

（作者单位：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南国商学院空港经济协同创新研究中心）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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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徐维军，付志能.粤港澳大湾区金融财税政策研究［J］.华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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