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教育振兴是城乡融合发展进程中的关键一步，教育资源质量的提升与城乡融合发展之间存在着相互促进的共赢关系。但是，目前仍存在城乡资源配置不均衡、信息流通不畅、政策不完善、文化传播断层等一系列问题。为此，从产业、信息、文化三个方面入手精准施策，对提升乡村教育资源质量、促进形成城乡命运共同体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关键词：城乡融合；乡村教育资源；内在联系；改进路径

中图分类号：F323.2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22年10月20日

一、概念界定

（一）城乡融合。城乡融合是“十四五”规划纲要中提出的名词，从生产关系的角度出发，其主要任务是要实现城市、乡村之间生产要素双向的、无障碍的流通；从公共资源的角度考虑，是要实现城乡之间公共资源分配的均衡化和公共服务的均等化。主要方法是以优带差，以强带弱，比如用工业促进农业，以城市带动乡村，在基础建设、生产生活、公共服务等各方面进行城乡统筹，减小收入差距，最终实现城乡相互促进、协调发展、优势互补、共同繁荣的目标，从而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和乡村振兴。世界主要国家的城乡关系发展可分为四个阶段：城乡分隔、城乡联系、城乡融合、城乡一体化。城乡融合是第三个阶段，而城乡一体化是最终目标，城乡一体化和城乡融合本质上是一致的。施红指出，城乡一体化不是城乡一样化，也不是城镇化，城乡一体化的本质是城乡融合。因此，我们可以将城乡一体化进程等同于城乡融合发展进程。

（二）乡村。乡村一般是指以从事农业活动的农业人口为主的聚落。在《辞源》中，乡村的特点除了以农业生产为主，还有人口分布较城市更为分散。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第二十八次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第一次对“乡村”做出了法律概念的界定。该法第二条第二款规定，本法所称乡村，是指城市建成区以外具有自然、社会、经济特征和生产、生活、生态、文化等多重功能的地域综合体，包括乡镇和村庄等。该概念中包含了以下几个新的概念要素：第一，对乡村的区域范围做出了明确阐释。乡村是城市建成区之外的大部分地带，城市郊区、县城、乡镇、村落等只要具有一定的人口，存在着生产关系，都属于乡村的范畴。这里也存在着一定的社会经济特征，如很多乡村还保留着原始小农经济的特征，主要依靠自身劳动力满足自己的消费需求，又如生产资料归集体所有、产业主要为第一产业等。第二，指出乡村功能是多样化的，除了基本的生产和生活功能，还有生态、文化等更进一步的功能。“五位一体”总布局中的五个建设，全都可以在乡村中实现。在生产功能中，大部分农村还是以农业和畜牧业为主，随着社会发展也逐渐产生了一些新兴产业，如农产品加工业、乡村旅游业、农村服务业、物流运输业等。生活功能方面，目前很多乡村出现了“空心化”的现象，许多年轻人进城打工，因此出现了空巢老人、留守儿童等农村常见弱势群体，有必要对这里的医疗水平、交通运输、环境卫生、教育资源等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服务提出更高的要求，以满足人们基本的生活水平。在生态方面，农村相比于城市而言有着明显的优势，由于长期从事农业生产活动，鲜有工业废弃物、工业污水、大气污染等现象，这里的农作物、植被也为保持空气清新、土壤肥沃、水质好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乡村维持着人与自然较为和谐的生态关系。从文化功能看，乡村是农耕文明传承的重要载体，具有丰富多彩的乡风、家风、民风特征，传统生活方式以及村民之间的社会交往方式等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理解乡村的基本概念，有助于我们重视乡村的价值功能，发现乡村闪光点，通过认识的提升促进法律、制度的完善，以此起到促进城乡融合的积极作用。尤其是发现教育、医疗等方面的短板，通过畅通渠道，多方努力，打造更美好的新型乡村。

（三）教育资源。“教育”一词最早出现在《孟子·尽心上》“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教育是在一定的社会背景下促使个体社会化和社会个体化的实践活动。广义的教育是指能够丰富人的知识技能、提高人的思想道德和有利于人的身心健康的实践活动，包括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而狭义的教育泛指学校教育。

教育资源是一个社会概念，是多种社会要素的叠加，教育资源是人在生产生活过程中产生的与教育相关的一系列知识、人才、组织、设施、制度、法律等要素的总和。也就是说，除了包括一定的资产资源外，还包括在一定经济基础上的各种上层建筑。在教育的物质资源层面，包括教育资金，例如奖学金、助学金、教育贷款等，还有一些进行教育活动必要的设施设备，如多媒体教室、运动场、图书馆等。人力资源主要包括接受教育的学生和提供教育服务的教师。还有一些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抽象资源，如相关制度、各种教育法、教育理念等。因此，乡村教育资源的发展既要考虑资金、基础设施的保障，也要考虑人才的保持和引进，还要不断完善相关制度、法律，形成良好的教育理念。

二、城乡融合对乡村教育资源的影响

（一）城乡教育资源配置更加均衡

1、基础设施更加完备。在农村，由于人口稀少，教室、宿舍、运动场一类公共场所的使用率不高，存在浪费现象。而基础设施的落后主要体现在计算机、多媒体投影仪、录音机等科技含量较高的设备数量上，城乡融合进程中除了会加大基础设施资金的投入外，还会引进一批科技设备、科技人才，技术和人才的引进对乡村基础设施尤其是技术含量较高的教学设备数量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此外，2018年中共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指出“要优先发展农村教育事业，高度重视发展农村义务教育”。这一指示明确表达想要改善农村民生问题，提高生活水平，完善社会保障，教育的发展是放在第一位的，义务教育更是重中之重，这也为基础设施建设提供了政策依据。

2、师资力量更加雄厚。师资力量除了体现在教师数量的多少，还体现在教师学历、资质的高低。过去，农村学生稀少，师资力量也很薄弱，许多专科甚至高中学历的毕业生都可以到学校任教。近几年，国家将乡村振兴摆在了重中之重的位置，实行“三支一扶” “乡村教师计划” “三下乡”等助力乡村教育振兴的诸多举措，为乡村带来了一批优秀人才，许多高校毕业生选择留在乡村，奉献乡村。据报道，有些本科“乡村教师”定向培养计划的录取分数甚至高于某些“211高校”的投档分。在城乡一体化进程中，国家制定了多种扶持政策，为乡村引进了诸多人才，乡村的师资力量得以提升，教师的学历普遍提高，大多数教师岗位，专科学历已无法满足，至少要本科及以上的文凭。

3、乡村教育经费投入越来越多。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这为乡村教育经费的投入提供了制度保障。城乡融合发展过程中，除了重视政府对乡村的投入、人才的引进，更着重强调发展乡村产业，优化产业结构，增加农民收入。近几年，随着城乡融合，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农产品加工业、乡村传统特色产业、养殖业、生态循环农业等一系列新兴产业逐渐发展起来，乡村产业的发展为乡村教育经费提供了更多来源。优化产业结构方面，许多地区推动产业融合发展，由传统农业向特色高效农业转型，实现了产业转型，获得了经济效益，增加了农民收入。农民收入得到提升，对教育的需求变得更高，便能通过需求带动教育的投资。（表1、图1）

（二）乡村人民教育理念得到提升

1、农民的认知水平提高。在过去，许多农民认为只要种好地就可以吃饱饭，对教育的重视程度不够。而如今，随着城市和乡村逐步融合，乡村许多产业的发展都需要技能型、知识型人才。就连最基本的种地，也发生了技术转变，要想收成好，难免会需要一些高科技的工具，如先进的播种机、施肥器、收割机等。与此同时，也需要具备农业方面的知识储备和种植技术。这些改变对乡村居民的文化要求越来越高，也使乡村人民更加重视教育，认识到“教育为本” “人才是第一资源”。此外，许多农民过去存在的固有认知是，要选择所谓的好学校，让学生盲目转校，这也导致了大批人才的流失，形成了恶性循环。而如今，他们能够看到城乡差距，意识到依靠乡村自身的发展才是硬道理，不再是一味地投奔城市，更多人选择了留在乡村，致力于乡村发展。

2、教师的从业心理发生转变。一直以来，乡村存在着经济发展缓慢、交通运输不便、基础设施落后等一系列问题。这使许多教师不愿意留在农村，一有机会就投奔城市，或是工作积极性低、责任感不强。然而，目前我国城乡统筹战略初见成效，逐步实现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的并轨，城乡收入差距缩小，着力于发展农村产业建设，建立新型城乡关系，这使得乡村经济得到改善，农村居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从而教师从业理念发生转变。原先，这批人都以进城为目的，而如今，看着乡村逐渐发展起来，他们看到了乡村巨大的发展潜能，许多乡村教师愿意留在乡村，为乡村建设出力。甚至许多人愿意从城市来到乡村当老师，一是因为乡村较城市而言竞争压力小，生活节奏相对较慢；二是因为乡村与城市的差距逐渐缩小，交通、教育、医疗等方面能够满足他们的基本需求。

三、乡村教育资源质量提升对城乡融合的推动作用

（一）有助于推动城乡市场化改革，提高要素配置效率。市场化改革是以市场化为方向的体制改革，是经济朝着内涵式增长转变的关键。内涵式发展是指各投入要素通过合理地分配在不同主体产生更大的效益。随着乡村教育资源水平的提升，更多的劳动力、知识技能、资本引入乡村，有助于消除优质资源下乡的障碍，使得人力资源、物力资源、财力资源能够实现更加自由的双向流通。地方政府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作用使要素不断向市场流转，各要素得到了重新配置，资源的配置效率、利用效率得到提高。配置效率的提高为城乡一体化发展提供了“新鲜的血液”，也助力城乡要素市场化改革取得良好成效。市场化改革的不断深入使得价值规律能够不断发挥作用，而价值规律反作用于市场经济，有助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如此一来，形成市场化改革与价值规律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

（二）有助于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乡村教育资源质量提升，使得农民人均收入的分子被做大。所谓分子做大，是提升农业的价值链。通过农业农村新业态的培育，包括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农业产业化经营等，拓宽或者延伸农业产业链，提升价值链。此外，随着乡村教育事业的发展，国家也发现了乡村的巨大发展潜能。2019年5月，国家发改委印发了《关于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的意见》，该意见从四个方面考虑农民的收入问题，分别是工资性收入、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说明国家已经意识到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是城乡融合发展的根本目的之一，而且这不仅仅是目的，也是成果。为实现城乡融合的目标，发改委提出要进行五大机制体制改革。一是要完善城乡要素合理配置的体制机制；二是发展完善城乡公共服务共享的体制机制；三是着力于打造城乡一体的基础设施建设体制机制；四是努力完善发展乡村多元化经济体制机制；五是建立有助农民收入稳步增长的体制机制。不难发现，这五项改革都有助于增加乡村居民的收入，有助于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

（三）有助于发挥地方政府的激励作用。地方政府是推动乡村教育资源发展的主要激励因素，在实现城乡融合的进程中，地方政府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地方政府是城乡之间紧密联系的桥梁，在教育技术资源、人力资源、财产资源的流通上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在城乡沟通与交流中也使乡镇政府与城市的连接更为紧密。首先，乡镇政府的服务理念变得更加先进，从领导型政府变为服务型政府，从原来掌舵者的角色变为划桨人的角色，有助于建设更加深得民心的乡镇政府。其次，乡镇政府的服务能力得到提升，对城乡资源的分配能力增强，对公共产品的配置能力得到提升。随着教育水平的提升，乡村人才振兴战略逐步落实，经济有所发展，政府工作人员看到了成果，责任意识变得更强，考核机制也更为健全。最后，乡镇政府服务机制更加完善，政府从提升教育资源水平这一目标出发，能够逐步形成一套完整的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的供给体系以及资金、职工、居民的管理机制。政府的机构更为精简，由原来繁琐的问题处理机制变为简单快捷的服务机制，提高了办事效率。

（四）有助于加快农村基础建设和产业技术进步。教育振兴助力人才引进，人力资源更加丰富的同时有助于建立农村各类基础设施的长效管护机制。在以前，许多基础建设都面临着“有人建，无人管”的情况，斥巨资建好的工程因疏于管理变得荒废。而随着各种教育资源、人力资源的流入，不仅建设周期更短，而且管理机制更为完善，引进了一批又一批的专业维修队伍，投入更多的管理和养护资金。教育振兴使技术手段进一步提高，有助于农业机械化发展稳步向前。机械化是现代农业发展的保证，我国农业机械化一步步从粗放式向集约式发展，以往靠着生产要素投入的量来扩大生产规模，往往效率很低，成本消耗太大，存在浪费严重的问题，而如今教育水平提高，教育资源更加丰富，人们从提量转变为提质，这样不但产品质量提高了，而且消耗少了，生产效益明显增加。此外，我国的乡村教育发展政策不仅仅针对农村义务教育，还倾向于实用人才的培养，这使得乡村产业技术得到发展。乡村实用人才主要指新型职业农民，这些新型职业农民的技术水平代表着乡村新型产业的发展水平，提升这部分人的水平更能直接推动乡村产业经济综合实力。

四、提升乡村教育资源质量的建议

（一）以满足乡村产业需求为主导。乡村教育应在重理论的同时更重实践。乡村教育以农村居民为主要对象，应着重发挥教育在农民生活、农村产业方面的作用，展现教育的实用价值。农村居民的诉求主要还是在粮食的收成和农村产业的发展上。因此，要扩大教育的受试对象，除了一般的义务教育、高等教育外，还要着力发展职业教育、成人教育，兼顾技能型人才与学术性人才，保证技能型人才也能够获得平等的就业机会。教学内容要更加多样，除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基础理论学科，还应增加实践性、应用型科目。同时，教育方式要更加灵活，除了一般的课堂教学，还应增加课外实践、劳动技能培训，多带学生去往农田、合作社、家庭农场等实践场所学习日常工作所需技能，真正做到“学有所用，用其所长”。

（二）建立健全城乡教育要素流动与资源配置互动的体制机制。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通过对制度的创新与改革，尽最大努力消除人为因素作用下所形成的、与公平正义相违背的想象，使人们拥有平等的参与权和发展权。”就提升乡村教育资源方面，这意味着要想达到城乡融合发展的要求，就必须要建立健全相关体制机制，且不仅仅从单一方面入手，例如资源配置机制、长效管理机制、资金投入机制等，每一个体系都需要社会、政府、基层组织以及个人协同发力。在资源配置方面，要以省级统筹为主、市县区乡协同配合，逐步有序推进。我国城乡教育资源配置不均衡的一个原因是资源配置存在城乡二元分割现象，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国教育财政投入由国家包办转变为中央和地方分灶吃饭，这也使财政经费不平衡，城乡差距越来越大。因此，教育经费投入应该实现整体化，逐步进行城乡并轨，实现更高层次的统筹。此外，还应建立完善的政府和社会协同机制。教育的发展不仅是政府的职责，也是全社会共同的职责所在，政府与社会之间应建立更多合作关系，创造更多交流渠道，在社会层面上达成全国共识。除此之外，还应更加充分地发挥乡镇政府资源调控能力。乡镇是我国城乡一体化的中间纽带，我国乡村的教育发展相较于城市更加复杂，面临的阻碍更多，教育性质也更加特殊，因此乡镇政府应深入体察乡村实情，解决发展问题，让乡村与城市间的交流更加自由。

（三）传承乡土文化，稳固教育根基。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农村有一大批人口流向城市，出现了严重的“空心化”现象，这导致农村乡土文化的传承出现断层。并且随着城乡一体化的发展，乡村教育主要由省政府统筹，地方各级教育部门负责管辖。因此，农村学校的课程设置、教学大纲与城市相差不大，然而农村传统的富有特色的地方文化得不到传播和学习，并且农村人民对乡土文化的自信和自觉性不高，这更使乡土文化面临夹缝求生存的窘境。国家应该加大对地方和校本课程的支持力度，发掘更多乡村特色教育资源，如民族文化、节日风俗等。当地学校作为文化传播的主体，应发挥自身文化传播作用，多多开展乡土文化传播交流会、地方特色技能培训，从当地实情出发，优化教学内容，创新课程设计，以推动乡土文化的传承，增强乡土文化的自信。

（四）加强互联网技术运用，打通信息获得渠道。互联网能够压缩时间和空间，为更好地实现教育资源跨地域交流提供条件。乡村振兴使得乡村获得信息和资源的渠道更加多样化，但是大部分在农村生活的人由于生活条件的相对落后和对信息技术使用的生疏，仍以书本、报纸、电视等传统媒介作为获得信息的主要手段。因此，要大力推进互联网在农村的普及。首先，要加强互联网基础设施的覆盖面。在一些落后的农村仍存在教师和学生上课交通不便、路途遥远，甚至需要翻山越岭的现象，这说明在我国网络仍然没有实现全方位覆盖，所以国家要大力开展网络进村工程，持续宣传普及“互联网+”技术，推进城乡智慧教育一体化。其次，建立健全智慧教育政策体系。我国乡村教育筹资渠道仍较为单一，应团结社会各方力量，加大筹资力度用于乡村互联网建设。并且，我国乡村教育资金保障机制还不够完善，在政府主导的前提下，要建立多元化的市场投资机制，吸引社会资本和个人资本的参与。对乡村振兴所需资金，进行金融、财政体制和资金使用机制创新，保障资金合理、合规、合法流入“三农”领域。最后，要构建“互联网＋教育”大数据平台，加强对地区流动要素和资源的追踪，完善相关人员信息，建立健全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实现互联网教学、互联网管理双管齐下。

综上，推进城乡融合进程与提升乡村教育资源质量二者是相互影响、相辅相成的。一方面随着城乡融合的逐步深入，城市要素不断流入乡村，为乡村教育事业的发展提供了人才资源、技术手段、资金保障；另一方面乡村教育质量的提升也会为乡村产业的振兴提供动力，以此拉动农村经济增长，增加农民收入，从而缩小城乡各方面差距，推动城乡融合进程。但是，目前城乡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仍然存在，教育资源配置仍向城市倾斜。为解决城乡教育资源不协调的问题，不仅需要国家宏观政策上的调整与改善，更需要找准乡村这一主体，集中力量发展乡村经济。与此同时，要将工作重心从资源统筹分配转为资源统筹分配与资源共建共享并重，从而实现人与社会的全面发展。　（通讯作者：闵晓阳）

（作者单位：广西医科大学）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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