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作为脱贫攻坚时期乡村发展的重要产业之一，乡村旅游以其强大的关联作用成功带动众多贫困人口快速脱贫。而乡村振兴阶段，乡村旅游的这些误区将成为乡村振兴的阻碍。欲使乡村旅游赋能乡村振兴，乡村旅游必须通过发掘文化、融合产业、保护环境、增加主体、持续发展等方面进行调整，才能推动乡村振兴快速发展。

关键词：脱贫攻坚；乡村振兴；乡村旅游；转变

基金项目：河南省科技厅软科学项目：“后脱贫时代河南省旅游驱动型返贫路径分析及阻断机制研究”（222400410322）阶段性成果；河南省高等学校重点科研项目：“后脱贫时代南太行地区旅游驱动型返贫阻断机制研究”（22A630017）阶段性成果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23年4月20日

精准扶贫是“十三五”期间重大国家战略，乡村旅游成为资源丰富地区脱贫攻坚的重要手段。虽然扶贫任务已经结束，但乡村旅游中存在的问题如果不加以解决，将会给乡村振兴的发展带来负面影响。但相对于脱贫攻坚，乡村振兴对乡村旅游的要求明显不同，只有高质量发展的乡村旅游才能推动乡村振兴的快速发展。因此，反思脱贫攻坚时期乡村旅游存在的问题，并找出解决方法以推动乡村振兴快速发展，则成为当下需要解决的重要学术命题。

一、脱贫攻坚期间乡村旅游存在的误区

由于受到政策鼓励，众多乡村纷纷着手发展乡村旅游。乡村旅游确实在扶贫中起到了强大的推动作用，但存在的误区亦很多，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数量剧增，质量不足。由于扶贫攻坚时间紧迫，意识到乡村旅游有助于贫困地区快速脱贫，于是很多地方不顾本地资源是否适宜，便盲目追逐旅游开发，一时间大河上下、长城内外兴起了发展乡村旅游的高潮，乡村旅游在短期内数量剧增，田园农业、民俗风情、农家乐、村落乡镇、休闲度假、回归自然等旅游模式异彩纷呈。然而，大多数地区的乡村旅游，或因为规划人员短缺，或因为时间紧迫，或因为资金缺乏，或因为地方领导主观认为没必要，使得众多乡村旅游几乎没有进行系统规划和长远考量，只将一些具有直观可见、易于开发的可见资源——以山水等为主的山水资源、以种养殖为主的农业资源以及以各种建筑资源等作为重点进行仓促开发，造成各村、各乡之间的乡村旅游产品大同小异、缺乏亮点，而对更能体现乡村灵魂的文化——蕴含于山水景观之中的山水文化、农业田园背后的农耕文化、农村生活之中的民俗文化等，挖掘和利用严重不足。这种不足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一种是文化被忽视，如一些地方在发展乡村旅游时，不注重挖掘和提炼当地特有的文化，未能将农业、旅游业和乡村传统文化有机结合打造多样化旅游产品和有本地特色的文创产品，致使旅游产品严重缺乏文化内涵；另一种则是当地文化被严重异化，如一些贫困地区为快速发展当地旅游业，往往把在特定时间和地点举行的具有神圣意义的宗教仪式、节日庆典、礼仪风俗、饮食服饰等民俗活动硬生生的从原生环境中剥离出来搬上舞台，搬到游客面前，更有甚者，为了迎合旅游者追求新奇、刺激的心理，大力修改、异化民族文化。这种只侧重可见资源的利用，而忽视隐性文化资源开发的结果，一方面造成旅游产品单一、同质化严重、缺少个性；另一方面也导致乡村文化异化及认同感的缺失，不利于乡风文明的发展。可见，脱贫攻坚期间高速发展的乡村旅游，虽然在短期内确实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推动了贫困人口的快速脱贫，但是由于质量不高，同质化严重，导致很多乡村地区游客日益减少，旅游发展出现困难。

（二）政府推动，造血不足。脱贫攻坚是一场战役，讲求集中作战，消除贫困。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采取超常规举措，加速推进脱贫攻坚事业。作为助力脱贫的主要产业，乡村旅游被党和国家赋予重任。在旅游扶贫中，乡村旅游的资金主要来自于政府投入，如数据显示，在2017年国家旅游局确定旅游扶贫行动方案，计划每年对深度贫困地区进行人才、金融、创业等多方面专项扶持，旅游扶贫项目不少于1，000个，资金不少于3，000亿元；2018～2020年，文化和旅游部先后投入扶贫资金42.96亿元；2016～2017年海南省一年内投入乡村旅游资金为11.9亿元；云南省政府投入400亿元用作旅游扶贫重点任务，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然而，由于贫困地区本身基础设施欠账太多，政府投资虽然看起来不少，但分散到众多贫困乡村后就显得捉襟见肘。而对众多贫困地区来说，政府财政毕竟有限，对所有贫困乡村进行持续投入显然不具现实性，因此导致大多乡村旅游后劲乏力。正是由于一直依赖政府投资，而缺少社会资本的进入，一旦政府投资停止，乡村旅游也会很快衰落，不但会使返贫现象随时发生，对乡村振兴的发展也会产生一定负面影响。

（三）产业单薄，抗风险能力不足。国内迅速发展的乡村旅游往往会使很多地区专注于发展当地的旅游产业，而忽视其他产业的发展。于是所有物质、资金、人力等都集中于旅游产业，当地几乎所有产业也都围绕乡村旅游而生存和发展，这虽然能加速减贫，但也形成了产业单一化现象。而旅游产业一旦受到影响而中断或衰退，“多米诺骨牌效应”会立刻发生，“一业衰、百业废”的现象难以避免。如之前一直存在的新冠肺炎疫情，就直接影响了诸多地区旅游业的发展，依靠旅游业而存在的相关业态也被严重波及，从事相关产业的各类人群也都面临巨大的经济压力。另外，旅游经济的发展也并非一直呈简单的线性增长状态，根据“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当某一旅游地经济发展到顶峰时，会逐渐下滑，如果没有高质量、更丰富的其他旅游产品来吸引游客，当地的旅游业就会逐渐被其他地区所取代。因此，对脱贫地区而言，单一的旅游产业不但造成市场狭窄、容量拘束，难以带动当地经济快速发展，更主要的是过度依赖单一的旅游产业，很难构建起良好而长效的经济发展基础，极大地增加了当地经济脆弱性风险。

（四）生态破坏，保护不足。众所周知，我国334个深度贫困县中有135个贫困县分布于西部地区“三区三州”。这些地区主要位于深山之中、边疆区域、革命老区等生存条件恶劣、交通落后、信息闭塞之地。也正是因此，这里反而保留了大量最原汁原味的体现乡村特色、农耕文化特点的诸多传统文化。受到开发乡村旅游大潮的夹裹，这些地区为了尽快脱贫，也加入到了乡村旅游开发的洪流中。然而，由于缺乏环保意识，开发者为了建豪华的大门、现代化停车场、标志性建筑或雕塑、大规模度假村、别墅和娱乐设施等，大动土方，挖山、推岭、砍树、填沟，追求“彻底整容式”大变革，生生地把整个区域翻个遍，导致大量优质资源被毁，原有生态被破坏，形成开发一处，就破坏一处，甚至出现开发一个景点，破坏一片生态的现象。原本生态系统就极为脆弱这些地区，在遭到破坏后要恢复可谓难上加难，少则几年，多则数十年，甚至有些永远不可恢复。而环境恶化又进一步加剧了贫困，进而造成“贫穷-开发-破坏-更贫困”的恶性循环。生态是人们赖以生存最重要的条件之一，一旦被破坏，既会给当地居民生活带来困扰，也会造成众多次生灾害，还会严重降低游客的期望值，对当地旅游可持续发展造成了严重不良影响。

（五）重旅游轻扶贫，农民参与度不足。贫困地区乡村旅游在发展过程中还存在重旅游轻扶贫、农民参与不足的现象。由于贫困地区当地旅游企业是支柱产业，为了能使旅游产业做大做强，政府往往把扶贫资金用于帮扶旅游企业上，而忽视了真正需要扶助的贫困人口。就贫困人口而言，无论从物质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金融资本等方面，都缺少进入旅游业的相应条件，很难真正参与到旅游业中，以更好地分享旅游红利，只能在旅游企业或旅游景区中通过从事保洁、巡逻等简单工作，获得少量工资来维持生活，这也导致很多贫困人口心生不满，怨言颇多，不但对乡村治理带来了难度，甚至对国家的公信力也提出了质疑。贫困地区发展乡村旅游，其初衷是通过旅游带动贫困人口脱贫，而“重旅游轻扶贫”现象的发生，不但难以达到政府的预期目的，反而会适得其反，还会产生社会不安定现象。

二、乡村振兴对乡村旅游的现实诉求

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虽然都是解决“三农”问题，但二者并不相同。脱贫攻坚是乡村振兴的基础，乡村振兴是进一步巩固脱贫成果，并推动乡村向高质量发展的阶段。与脱贫攻坚相比，乡村振兴是系统工程，内容更庞杂，因此对乡村旅游的诉求也更高，主要表现为：

（一）乡村振兴要求乡村旅游带动产业兴旺。产业振兴是乡村全面振兴的基础和关键，只有产业振兴才能增强乡村的吸引力，带动资本、人才等产业要素向乡村汇集，才能使外流的人口返回乡村，才能让农民看到乡村发展的希望。因此，乡村振兴要求乡村旅游能通过自身发展来带动乡村地区产业兴旺。

（二）乡村振兴要求乡村旅游促进乡村生态宜居。很多乡村地区刚刚从贫困状态解脱出来，无论自然生态还是人文环境都还面临诸多问题。乡村在振兴阶段，需要乡村旅游进一步发挥对人居环境的改善功能，来修复被破坏的生态、被异化的文化，使住房舒适、环境整洁、生活便利。

（三）乡村振兴要求乡村旅游可以促进乡风文明。乡风文明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在乡村振兴阶段，需要通过乡村旅游加强农村公共文化建设、思想道德建设，为农村带来新思想、新风尚，传承发展和提升农村优秀文化。

（四）乡村振兴要求乡村旅游有助于优化乡村治理。在乡村振兴阶段，需要通过乡村旅游将全体乡村居民调动起来，积极参与到旅游中来，并将乡村旅游作为一项多产业、多系统融合发展的民主管理综合型产业，进一步优化传统的治理体系，形成人、地、物、业全面发展、和谐共生的治理模式，进一步完善乡村治理体制结构。

（五）乡村振兴要求乡村旅游能提升农村居民幸福感。乡村振兴最终是要提升人们的幸福感。在乡村振兴阶段，需要通过乡村旅游带动乡村产业结构升级、乡村公共服务提升、生态环境优化，来提高当地居民的收入水平、生活质量和获得感，以增强人们的幸福感。

三、乡村旅游的响应与调整

就总体来看，乡村旅游对我国贫困地区人口脱贫和经济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确实也推动了众多地区乡村旅游业本身的快速发展。但是，乡村旅游在脱贫攻坚中也出现种种误区，这些问题对于扶贫而言影响较为有限，但对于正在展开的乡村振兴，则会产生不小的遏制作用。鉴于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二者区别显著，且乡村振兴对乡村旅游提出了高质量发展要求，在乡村振兴阶段，乡村旅游发展必须做出响应与重大调整，以适应并推动乡村振兴的快速发展。

（一）在产业发展上由一支独大转向多元融合。产业兴旺是乡村全面振兴的基础和关键。而作为在乡村旅游扶贫中发展起来的旅游业，应在自身发展壮大的基础上，承担起融合多业态、带动农村其他产业共同繁荣的重任。“旅游+”的方式是促进产业多元融合的重要手段。如，可以通过“旅游+种植业、养殖业”的方式，既可以打造休闲、研学、采摘等旅游活动，丰富旅游产品，也可以将当地农业融入到旅游产业链中来，为农民带来可持续收入；通过“旅游+加工业”的形式，将当地难运输、不耐储存的农产品进行深加工，并精心包装后出售给旅游者，在增加农民收入的同时，也带动了第二产业的发展。此外，“旅游+电商” “旅游+科技”等也会推动乡村旅游与其他产业融合，有利于当地产业多元发展。可见通过“旅游+”的方式，不但增强了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关联性，促进产业链的延伸和产业集聚，增加旅游地综合效益，实现“一业兴，百业旺”，同时也避免了单一产业的脆弱性，增强了当地经济的抗风险能力，还能促进乡村产业多元发展，并为夯实乡村振兴奠定坚实产业基础。

（二）在旅游开发中由环境破坏转向生态宜居。生态宜居是乡村振兴的内在要求和关键。乡村旅游在脱贫攻坚期间由于规划不合理而对生态格局造成诸多破坏，不利于生态保护。在乡村振兴阶段环境必须不断向好，生态宜居是必然要求。首先，要优化生态空间格局，这些就需要打破传统乡村旅游规划以单个村为主体的格局，应该着眼全域，对点、线、面综合考量，合理布局村民的居住空间、旅游空间，优化旅游线路，划定生态保护红线，严格遵守生态红线，最大限度地保证乡村土地的合理利用和资源的有效开发。其次，提升生态环境质量。在乡村旅游开发过程中，宣传强化资源保护的重要性，使乡村人员和外来游客共同增长环保意识，从自我做起，做负责任的旅游参与者。同时，通过“全面共治、源头防止、协同并治”等手段，促进生态环境不断好转，把乡村地区打造成村容整洁、景色优美的“生产、生活、生态”空间高度融合的乡村旅游目的地和宜居地。生态环境的不断向好和生态宜居进一步发展，既可以增强当地居民的幸福感，并吸引外流人口的回流，为乡村振兴提供人力资源，同时还可以吸引更多投资者和游客，为乡村振兴夯实良好的经济基础。

（三）在资源利用中，由忽视文化转向乡风文明。文明风尚是农村精神文明建设的根本所在，也是乡村振兴的灵魂所在。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乡村振兴，乡风文明是保障”，可见乡风文明对乡村振兴的重要。然而，在旅游扶贫期间，因为诸多原因，导致很多乡村地区在发展旅游时，只注重自然资源而忽视文化资源，在乡村振兴阶段必须要转变。作为乡村振兴的有力抓手，乡村旅游可以通过以下几个方面来发掘、继承和发扬乡村地区优秀传统文化，促进乡风文明。首先，充分挖掘和激活乡村优秀文化资源。乡村是中国传统文化产生的家园，丰富多彩的乡村文化也融合于乡村的生产生活中，正是因为传统文化的存在，乡村才成为游客寄托乡愁之地、诗意之所。在乡村振兴阶段，乡村旅游策划者可以通过深入调研乡村地区的节事民俗、传统工艺、民间艺术、宗族观念、宗教信仰等乡村文化，将其优秀者充分发掘，并以建立乡村记忆馆、民俗文化馆、艺术表演、沉浸式体验等形式将其激活，这既可以增强乡村旅游吸引力、发挥当地传统文化的价值，还会增加村民对家乡的热爱和对本地文化的认同，为文化的传承和保护奠定良好基础，同时也构筑起了乡风文明的“软环境”。其次，通过文化交流为传统文化带来新血液。旅游的过程，就是文化交流的过程，而乡村旅游为城乡文化双向流动提供了良好条件。随着乡村旅游的良好开展，城市先进文化、文明风尚逐渐传播到乡村，对乡村传统不良文化和习俗进行解构与淘洗，并创造出新的文化基因，从而实现文化创新，促进乡风日益文明。最后，在乡村旅游发展过程中，为了对接外来先进文化，当地政府要从语言、服务、技能等多方面对村民进行培训，村民在学习中会深切认识到自身不足，从而主动加强学习，并将好的理念、作风、习惯等转化为自身需求，最终将文明固化为自身的日常行为。挖掘、保护和弘扬优良乡风民俗，不但可以丰富旅游产品、体现乡村特色、展示“乡愁”和“诗意”，更能形成良好乡风、提高农民思想道德水平和科学文化素质，以此凝聚人心、振奋精神、生发激情，为乡村振兴注入强大的精神动力。

（四）在治理体系上从一元主体转向多元主体。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通过科学合理的乡村治理，能够良好地推进我国农村科学合理的发展，更好解决“三农”问题。针对脱贫攻坚期间乡村旅游主要以政府作为投资主体和治理主体，忽视了市场、社会组织与村民的联动，直接导致了治理主体不完善及旅游经济可持续发展不畅，也造成了乡村旅游发展由于多方诉求难以均衡而引起各利益主体的冲突。因此，在乡村振兴阶段，治理主体的转变、实现多利益主体诉求均衡是必须进行的。第一，投资主体从以政府为主转向多元投资。针对脱贫时期以政府投资为主所出现的弊端，乡村振兴时期，地方政府可以通过政策引导，为乡村旅游发展营造良好的投融资环境。如可以引导金融机构对乡村旅游发展中小企业调整融资政策，打通乡村旅游发展“输血”渠道；通过招商引资，吸引大型旅游企业和集团投资乡村旅游，以其雄厚资金和专业化水平，带动乡村旅游更高水平发展；通过搭建各种产业合作平台，吸引本地群众以各种形式参与乡村旅游项目，助力乡村旅游发展。多投资主体的出现，在推动乡村旅游质量发展的同时，也能顺利解决乡村发展的资金、技术、基础设施、管理、生态等问题，给乡村民众带来更多幸福感。更主要的是多主体的参与，打破了政府一元为主的治理模式，为多元治理提供了基础。第二，建立制度来保障治理有效。在多主体参与乡村旅游发展时，政府可以建立相应的制度，来协调各主体的利益诉求，在保障乡村旅游中弱势村民诉求的基础上，来平衡政府、金融机构、旅游企业等主体的利益，形成多主体平等参与、共生共赢的治理格局。乡村旅游涉及经济、政治、文化等诸多方面内容，关系到多元主体利益，更强调各主体力量形成合力，有序参与。多元主体参与不仅可以“优化”乡村旅游治理体系，更能提升乡村振兴治理水平和治理能力。

（五）在经济发展上由脱贫攻坚转向持续富裕。脱贫攻坚阶段，乡村旅游已经助力贫困人口成功实现了脱贫，但要达到生活富裕还需要不断努力。生活富裕是乡村振兴的根本，也是人们对生活的美好向往。作为乡村振兴的重要产业之一，乡村旅游不但要保持旺盛的带动力，还要有效发挥其产业优势，以带动村民达到生活富裕的目标。第一，美化乡村风景，奠定共富基础。风景，既包括人文景观也包括自然景观，是乡村旅游的基础和依托。为了能使更多城市游客来乡村寻找“诗和远方”，就要始终秉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坚持以“绿色” “生态”为根本，在保护自然和人文景观的基础上，用“绿色”为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点睛，以“生态绿”绘就共同富裕新蓝图，不断对山、水、田、居、人等要素优化重组，开发优质旅游线路，打造民宿、康养、研学、体育、休闲等优质旅游业态，并不断延伸旅游产业链，引导农民共同参与到产业链中，为其创造众多共同富裕的着力点、共生点。第二，激发内生动力，实现共同富裕。旅游业本身具有“致富”属性，但使乡村旅游真正惠及乡村居民，就要激发包括乡贤、新村民、原住民在内的所有人的内生动力。乡贤可以利用自己拥有的资金、知识、人脉等发展旅游企业或相关企业，引领当地经济快速发展；新村民则将自己的新技术、新观念运用于旅游及相关产业，推动旅游及相关经济迈上新台阶；而原住民则通过积极参与各种培训，不断增长自己的知识与技术，参与到旅游经济中来。在通过各种努力，激发内生动力并将旅游这一蛋糕做大做强时，再通过合理分配后，使所有村民共享致富之成果。发展旅游产业，实现共同富裕，共享旅游发展成果，是乡村地区发展旅游的重要目的，也是乡村振兴的重点。通过重组要素美化环境和激发内生动力等手段，不断推动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实现旅游收入持续增长，让村民共享旅游成果，以至达到共同富裕。

四、总结

脱贫攻坚已经结束，乡村振兴正在起航。实现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并推动乡村振兴快速发展，成为当下我国“三农”工作的重心。作为旅游业重要组成部分的乡村旅游，因其综合性强、关联度高、富民效果好等特性，不但在脱贫攻坚中发挥了重大作用，也被作为脱贫地区乡村振兴的重要路径选择。然而，由于受制于脱贫攻坚这一目标，导致乡村旅游在发展中出现诸多“短板”。因此，欲使乡村旅游赋能乡村振兴，乡村旅游就需要按乡村振兴的基本要求进行调整与转变。本文在总结脱贫攻坚时期乡村旅游存在的五个方面“短板”的基础上，相应地提出了五方面转化策略。希望本文的研究，能为乡村旅游赋能乡村振兴提供一定的解题思路。

（作者单位：河南科技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

主要参考文献：

［1］赵磊，殷菲.乡村振兴战略下美丽乡村建设与乡村旅游发展的耦合初探［J］.地产，2019（22）.

［2］邓小海.从脱贫攻坚导向乡村振兴：乡村旅游转向研究——以贵州省为例［J］.湖北民族大学学报，2020（05）.

［3］辛本禄，刘莉莉.乡村旅游赋能乡村振兴的作用机制研究［J］.学习与探索，202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