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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投资
供应链金融服务实体产业风险及防范
第730期 作者:□文/黄慧微 梁莹莹 张芈卡 赵建英 时间:2024/6/1 10:33:01 浏览:45次
  [提要] 供应链金融兼具产业和金融两个属性。本文从信用、产业资本的角度探寻供应链金融发展的内在要求,进一步推出投机风险、信用识别风险和流动性风险的形成逻辑。关于风险防范,依托社会资本再生产实现的理论背景,从信用与社会产业链平衡关系提出合乎内在要求的发展着力点,从根源处主动控制风险,促进供应链金融良性发展。
关键词:马克思信用;供应链金融;风险;实体产业
基金项目:河北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青年拔尖人才项目):“马克思信用理论在我国商业信用体系建设中的运用”(项目编号:BJS2023037)
中图分类号:F83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23年9月25日
供应链金融是金融机构对企业应收账款、预收预付和存货衍生出来的组合融资,集商业信用、银行信用、产业链于一身,但这不是一种革命性的融资创新,它只是“信用不完善的阶段产物”。这种组合工具错综复杂,自然也汇聚了各种风险。目前,关于供应链金融风险的研究,国内学者主要从微观视角、管理层面研究供应链金融的风险识别、风险评估、风险的防范及控制,大致分为两类:一是针对主体。从核心企业、中小企业、金融机构、物流集团等进行多主体的具体分析。二是针对模式。从在线供应链金融、应收账款融资、某一产业等专门展开。
供应链金融涉及银行、企业群,对信用的内在要求更加宽广,对供应链金融风险的研究仅停留在模式层面是不够的,也应从理论上探究风险的形成逻辑。本文尝试从马克思信用理论入手,探寻防范供应链金融风险与服务实体产业协同推进的作用机理及启示。
一、马克思信用理论透视供应链金融发展内在要求
在马克思所描述的19世纪时期的资本主义经济中供应链金融形式已经出现,只是未发展成规模,马克思曾分析了基于商业汇票、提货单进行贷款或买空卖空的投机欺诈行为,其加剧信用危机、经济危机。这种依托商业信用发展的融资形式何以加剧了信用风险?马克思在理论上明确指出,商业信用的发展应始终以产业资本为限,同理,依托应收账款、预付、存货进行短期融资的供应链金融,也应以产业规模为边界,明晰、权衡企业产业属性的资产价值与货币资金在信用风险管理中的价值,方能实现供应链金融服务实体产业的内在要求。
(一)资本的社会化对产融共生的天然要求
1、信用本质内含社会交往的需要。马克思信用观包含了经济和伦理两个维度,伦理范畴,信用是生命、道德的存在;经济范畴,信用本质上是一种社会经济关系,通过市场主体间的经济交往活动实现。马克思从概念界定开始,就将信用置于广泛的社会经济交往过程中。信用是交换的产物,是作为交换媒介、基于货币支付手段职能产生的。供应链金融的产生和发展除了以真实交易为背景外,更注重产业上下游企业之间的互惠、合作关系,这点恰恰契合信用的本质。可以说,在经济交往中推动资本的社会化,是信用的天然使命。
供应链金融是建立在企业信任、合作需求基础之上的一种微观金融活动,直接服务于生产和交换,契合马克思研究信用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如马克思所说:“只要生产不再转化为资本 (这里也包括土地私有制的废除),信用本身就不会再有什么意义”。在产业链条的交易价值基础上,通过金融创新将交易主体间的“非劣质”流动资产进行对接、高度整合,实现深度服务实体产业及资本的价值增值。形式上,这种信用形式是外部金融服务提供组织或供应链参与主体对供应链流程节点中的交易活动提供针对性的金融服务,达到盘活流动资产和降低风险的效果,提高社会资本配置效率,也秉承了供应链的竞合性、多向链接和信息共享特征,促进了经济交往的深度和价值维度。
2、充分发挥企业的社会资本价值。在自有资本基础上,依靠信用,企业家能够支配大量的社会资本;同理,自有资本也是社会资本的一部分,因为自有资本“不过是信用上层建筑的基础”,随着生息资本和信用制度的发展而产生的虚拟资本,可以使“一切资本好像都会增加一倍,有时甚至增加两倍”,通过信任与合作来获得资本效率最大化,推动私人资本转向社会资本,这正是信用的创造力量。供应链金融恰恰将企业自有的货币资本、各类资产置于产业生态系统中,在信用的创造性作用下,发挥乘数效应。这正是社会资本这种非正式制度带来的外部资源红利,有利于零售企业与供应商或合作伙伴达成或维持战略合作,在线供应链金融平台的市场信息共享,不仅为企业提供有效的融资服务,还能促进大中小企业合作,创造供应链整体的新价值。
节省成本方面,供应链金融体系中,上下游交易双方的相互信任有助于稳定利益相关者的心理预期,节约信息不对称导致的搜寻成本及交易对象之间的信息沟通成本。客户关系方面,信任是基石,也是除财产外的信用的重要构成,在恰当信任基础上,建立经济交往关系,实现资本的价值增值,也是信用本质的回归。供应链金融形式除了提供融资服务,很重要的价值在于供应链成员间信任,减少信任的负面效应,是形成1+1>2的有效途径。
(二)信用与产业资本的关系
1、信用发展依托产业资本。供应链金融是银行、金融机构、其他组织主动介入供应链企业间的商业信用及具体交易环节的一种集成、创新服务,与产业发展的关系更为紧密和复杂。供应链金融将上下游产业中的企业更加紧密地关联起来。除了核心企业担保可获得的银行贷款,供应商、客户、关联企业之间的合作和商业信用融资联系都有所加强。1960~1973年间,日本商业信用的兴盛,也得益于成熟高效的供应链关系体系。通过持股、派遣经营管理者、提供技术支持及经营指导,大企业将中小企业纳入到自己的“系列”之中,并形成了产、供、销一体化,上、中、下游企业的有机结合,密切的分工及供应链关系,这种模式与供应链金融有异曲同工之妙,与核心企业担保、银行提供贷款模式不同的是,日本的大企业(或综合商社)负责提供中小企业资金,还提供技术支持,信息共享、辅助市场开发,当然,这依赖于日本成熟的行业协会制度。
2、信用规模应以产业资本为界。供应链金融的发展,不论从模式本身的逻辑性还是风险管控层面,根本点在于理清商业信用与产业资本的关系,就像在线供应链金融平台的搭建,也是为了打造真正、完整、全方位的产业与金融生态圈,以实现二者的有效对接和良性互动。金融衍生品的创新从未缺乏过,但更需要一种理性的沉淀和静气,在理论根本处把握应收账款融资这类供应链金融传统形式发展的安全空间和范围。信用风险具有天然性,就像马克思引用图克的话“信用在它的最简单的表现上,是一种适当或不适当的信任”,信用风险便由“不适当”的信任引发。马克思强调边界意识在风险防范方面的应用,指出了商业信用的界限:一是产业资本家和商业的财富,即在回流延迟时他们所能支配的准备资本;二是这种回流本身。可见,商业信用的基础应是现实产业资本规模,“在这里,信用的最大限度,等于产业资本的最充分的动用,也就是等于产业资本的再生产能力不顾消费界限的极度紧张”。一旦脱离现实产业资本范围,很容易陷入投机,引发信用危机或经济紧张。他曾以票据经纪人对汇票、提货单据进行再贴现和贷款的投机行为分析脱离实体产业的商业信用和银行信用风险。
二、供应链金融主要风险
“信用逻辑同资本逻辑在后者支配下必然走向对立,这是资本自我否定的内在规定”。马克思所处时代,信用从属于产业资本,因产业资本持续的自我实现、再生和强化需要而被创造出来,在促进发展的同时,也推动资本运行走向对抗、消亡,表现为风险或危机。当今,金融资本为主要特征的经济运行形式下,信用发展脱离实体产业的状况日益凸显。供应链金融关联主体较多且属共生发展,潜在风险更为复杂。结合前文引用的马克思有关信用理论以及供应链金融模式,本文从投机风险、识别风险和流动性风险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一)投机风险。信用促进投资的同时,也会助长投机。信用使单个资本家凭借手中支配社会资本,只要有利可图,不惜违背道德甘愿从事各种冒险活动。这是信用与资本发展逻辑冲突的表现。马克思曾描述了经济周期中两个阶段时期的投机形式,一是在经济周期繁荣阶段的中后期,由正常的投资活动开始转为依靠货币信用经营的冒险家、投机倒把,同一债权在不同人手中以各种形式反复出现,未出售商品、提单都被用来进行担保贷款。信用的这种投机冲动在供应链金融体系中也难以避免,购买、销售过程中本就由于不同时间的价差存在投机空间,再加上期权、期货交易的交织,订单融资模式无疑增加了这种投机的动力和可能,提高了企业回收资金的风险。这种投机风险在1+N模式中较突出。
(二)信用识别风险。马克思指出信用业成为一种“道德的存在、社会的存在、人自己的内在生命”,信贷中“诚实的”人就是“有支付能力的”人。尽管马克思对此激烈抨击,认为这是种极端的不信人,是对人性的异化,但在现阶段,信用评价仍主要以“硬”资产为主。银行对企业的资质审核形式包括单次交易安全、主体信用评级和债项评级,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权衡企业资金和资产质量对企业信用等级的影响,就像宋华(2016)所描述的,“发展状态像一座天平,天平的两端是资产和资金,天平的梁是产业供应链信息,而支撑整个天平的底座就是风险管控”,如图1所示。供应链金融是建立在产业基础上的,理应将产业属性的资产作为信用识别要素,如果这部分资产质量不高,难以抵抗宏观经济波动影响,整个供应链的稳定无法有效维持,产生运营风险;如果过度强调资金,资本逐利驱动下,容易走向投机风险。(图1)
(三)流动性风险。信用的核心在于偿还,流动性成为债务人履行契约的关键一环。马克思认为流动性风险来自两个方面:一是企业企业所能支配的准备资本风险,即企业自身的财富积累,投入生产或投资的货币未收回预期利润时,能够用企业已有的财富积累偿还债务;二是回流本身的风险,即来自市场的风险。供应链金融的“回流本身的风险”因其产业属性而更为凸显,即商品资本的价值实现问题。供应链金融的流动性风险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产品需求的市场边界。国内供应链普遍松散、供应链管理意识较薄弱,也不具备成熟行业协会体系,难以真正发挥供应链金融模式对产品供求信息的共享和有效对接。借助信用的创造力,容易使过剩在供应链体系内扩散。二是核心企业变相挤占贷款导致的中小企业现金流紧张。核心企业利用自身在供应链金融中的地位优势,要求被担保获得银行贷款的中小企业在交易价格、结算方式等方面给予优惠,导致中小企业的利润进一步被压缩,即使获得了贷款,依然无法有效缓解流动资金的紧张。供应链金融存在的初衷是资源共享、互惠共赢,如果无法达成或维持供应链成员间利益均衡,有可能影响整个链条的财务安全。
三、防范之策
关于风险防范与服务实体产业的协同,基本逻辑应理清金融与产业发展的关系。在经济高质量发展背景下,供应链金融的持续发展在于厘清实体产业与金融边界基础上,各自回归本质,深度、共生式融合,实现价值链整合管理。如果相互之间功能模糊,即产业企业金融异化(即产业企业不致力实业,而是幻想从金融活动中谋求暴利)、金融机构产业异化(即金融机构过度博取资本利益而弱化服务本身),供应链金融就失去了发展的初衷和持续的动力。
(一)现代产业发展新体系为供应链金融发展提供坚实基础和保障。马克思从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相统一的角度,揭示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社会再生产正常运行必须实现两大部类产品价值补偿和实物更新的均衡,这对我们今天的结构平衡问题仍有重要的指导价值。龚勤林(2015)指出,扩大再生产是有序延伸连接两大部类的产业链,不仅反映物质财富积累和社会产品总价值提升的过程,也反映连续追加资本等要素投入背景下的社会再生产的动态平衡过程。供应链金融将金融机构的资本、供应链成员可共享的资源整合为特定产业的社会化资本,嵌入到产业链各节点,为现有产业链条投入资金的同时,还会促进向产业链延伸,如鸿信物流集团上糖网由物流延伸至采购服务。以金融资本为纽带将成员企业间原本一方的主动联系变为客观联系,一方面主动承接服务分工,充分利用社会资本,拓展其他节点企业的间接利益往来,不断提高自身声誉和区位价值,分散供应链金融的整体风险;另一方面便于协调生产资料企业间的关系,促进这部分产品的供需平衡,以降低产品积压、滞销造成流动性风险的可能。反过来看,通过后向研发、前向高端延伸提升产业链条整体层次,为资本提供攫取高利润的释放空间,减少投机冲动,优质的企业资产价值也随之提升,此时的供应链金融能更好地服务实体产业,切实打造金融、产业生态圈,实现产融共生,客观上降低了风险。
(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指导下的信用回归。马克思的信用理论分析,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克服新古典经济学不明写的道德特征,指出“信贷是对一个人的道德作出的国民经济学的判断”,是否如约支付货币或商品,成为一个人诚实与否的衡量标准,一个人的诚信、道德品质无法成为信贷下的可“信任”,“正如基督教没有从天主教的基础上解放出来一样,信用主义也没有从货币主义的基础上解放出来”。信用离不开道德,通过交易实现利他才能自利,构建新型供应链企业生态关系束,利他,共赢,正是供应链金融健康发展的一种保障。例如,初期的供应链金融模式具有明显的内在不稳定性,银行不能有效、直接管理风险,而核心企业的契约精神和主动管理供应链的能力不强,这些都需要强化成员企业的诚信和协同发展意识。可以说,供应链金融具有突出的利益主体多元化、跨地区、跨产业,需要强化成员的道德共识。利益需求多元、多层次,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既是主体利益需求、利益关系在社会意识中的体现,也是个体与个体、群体经济活动中维系利益关系的依据和道德规范,“从主观方面来讲,社会道德是群体利益的精神外化,从客观方面来看,社会道德又是社会存在的粘合剂”。
(作者单位:河北科技大学)

主要参考文献:
[1]王雷.供应链金融:“互联网+”时代的大数据与投行思维[M].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17.
[2]王维平,靳永茂.信用同资本逻辑的发展演绎与资本主义金融危机风险的再生性——《资本论》虚拟资本理论再探[J].2019(132).
[3]宋华.互联网供应链金融[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
[4]邵南征.社会道德论[D].武汉:华中科技大学,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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