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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企业创新投入对债务税盾影响实证研究 |
| 第744期 作者：□文/陈靖文 满海红 时间：2025/1/1 17:34:44 浏览：49次 |
［提要］ 近年来，我国推行研发费用加计扣除，通过对我国制造业企业债务税盾的作用及影响进行实证分析，可以更好地掌握研究的方向与进程。选择国泰安资料库，以2018～2022年我国13，477家制造业企业数据为对象，实证研究企业创新投入对债务税盾的影响，采用STATA18及EXCEL进行数据处理和统计分析。企业创新投入与债务税盾之间有显著的负向作用。提高加计扣除比例，可以提高企业在税前扣除额，减轻企业所得税，从而降低企业的实际税率。应通过减税来鼓励企业创新、强化协同创新、推动全球创新资源共享和优化，从而提升企业的核心能力。
关键词：企业所得税；债务税盾；企业创新投入
中图分类号：F27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24年7月17日
引言
当今，随着新一轮产业科技革命的兴起，世界经济格局发生巨大变化，世界创新版图正在重新构建。在这场大变革中，科技创新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而在世界范围内，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一些产业受到重创，发展受到阻碍。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快实现经济的快速发展，而企业作为社会、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推动经济发展的关键支柱。企业是我国科技创新的核心力量，也是最有活力的一支力量。
企业在技术创新、研发投资和成果转化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科技进步的背景下，如何提高企业的技术创新水平，促使企业不断加大创新投入，为高质量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持，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焦点。解维敏提出，由于“公共品”特征，新技术容易被竞争对手所模仿，导致其个人收益小于其社会收益，进而对其创新动力产生不利影响。因此，单靠企业是很难促进创新的，政府必须利用积极的财政政策，如财政补贴、税收优惠等，来分配资源，降低企业创新的边际成本，减少不确定因素，帮助企业降低创新活动的风险，激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要想让企业不断地加大创新投入，不断提高创新产品的质量，就必须通过政府的宏观调控，促使各种创新要素向企业聚集。郭庆旺提出，如此大规模的减税降费，必然会对财政造成很大的负担，从而使我国的财政赤字不断扩张。所以，空前规模的减税降费力度势必带来巨大的财政压力，导致财政赤字规模持续扩大，对2018年以来中国大规模减税政策进行实证分析，为相关部门改进和促进企业研发创新提供决策支持。我国的科技力量日益强大，创新型人才不断涌现，在世界范围内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一国拥有更多的高科技产品，它在世界范围内的话语权就会更大。财税政策是国家调控宏观经济的一种重要方式，所以如何对企业实施有效的财税政策，使企业的创新行为得到更好的激励，从而使其宏观调控和税收调节功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这对提高国家的科技创新能力具有重大意义。
企业的创新投入可以让其获得可持续的竞争优势，可以打开新的市场，让产品的质量和效率得到提升，让科技成果变成商业价值。它还能让企业的科技创新得到更多的税收，让企业的经营成本得到更好的解决，同时也能让企业的经营管理变得更加轻松，从而让企业的发展更加有动力，这也是为了让企业更好地发展。近几年来，各种减税降费政策都在减轻企业的经营压力，促进企业转型升级。与此同时，企业的创新投入抵税还可以降低所得税费用，减轻企业的纳税负担。
制造业企业享受研发费用加计扣除的比例是很大的，其抵税效应就很明显，债务税盾与具体的税收政策息息相关。以往的研究大多是税收优惠对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本文就企业创新投入对债务税盾的影响做了分析。企业开展研发活动，提高了创新投入，享受研发费用加计扣除，抵税效应明显，企业税收负担减轻，所得税费用降低，实际税率也随之降低。图1对于其两者的关系有更好的解释。（图1）
一、研究背景
近几年，我国越来越重视科技创新。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可以看出，2021～2022年国家科技与试验发展经费投入总额分别为27，956.3亿元、30，782.9亿元，其中各类企业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投入2021年为21，504.1亿元（占比为76.9%），2022年为23，878.6亿元（占比为77.6%），企业研发投入主体地位不断增强。为推动企业科技创新，激励企业创新，国家出台了一套覆盖创新投入研发、科技成果转化、产出三个阶段的税收优惠政策，并制定了“投入-转化-产出”税收优惠政策。这一系列的税收激励措施，使公司的科研投资热情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同时也使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根据国家税务总局发布的统计数据，2023年我国企业所得税预缴申报数据显示，我国企业已享受到1.85万亿元的加计扣除，较上年增长13.6%，其中制造业企业可获得1.1万亿元，占比接近60%。税务大数据显示，公司在获得研发费用的加计扣除后，其利润率为7.4%，超过了全国的平均值。企业开展研发活动，尚未形成无形资产，自2023年年初起，可据实抵扣；如有无形资产发生，应于2023年年初起在税前摊销。对于不能作为无形资产进行核算的集成电路企业、工业母机企业，可以在2023年1月1日～2027年12月31日之间，按照发生的费用总额的120%，准予税前抵扣；如果已经形成了无形资产，在2023年到2027年期间，应当以价值220%的价格进行税前摊销。公司制创业投资企业投资初创科技型企业应按照投资额的70%抵扣应纳税所得额政策抵扣。
制造业是我国的实体经济，它既是国家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基石，又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和品质开发的重要因素。经过40多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的制造业规模迅速扩大，使我们的综合国力和科学技术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但是，我国的制造业在关键技术和创新投入上与先进国家还有很大的差距。制造业增加值比重只有约21%，与发达国家的平均水平相比差距很大。目前，我国对于制造业的发展非常关注，也在不断地推动制造业企业加快产业结构转型，实现由“制造大国”到“制造强国”的跨越。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加快建设“制造强国” “发展先进制造业” “提升制造业竞争力” “提升产业价值链”的战略目标。其目的是要尽早从国外“卡脖子”的困境中解脱出来，特别是在目前全球贸易摩擦不断的背景下，中国企业获取先进技术、核心部件的途径受到了阻碍。研究开发费用加计扣除对企业创新资金有着激励作用，我国一直在鼓励企业创新，并出台了相应的减税政策。在这方面，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融资约束大、研发效率高的公司身上，因为这些公司的发展空间比较大，具有更大的潜力。
结合上文的理论分析，为检验企业创新投入与债务税盾之间的关系，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企业创新投入与债务税盾是负相关的关系
二、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本文所选取的是我国制造业行业的上市公司，为了进行实证检验，截取了2018～2022年间的数据，并且按照下列顺序，对样本企业的数据进行了筛选和处理：（1）剔除某些交易异常的（包括*ST、ST、临时停牌等）制造业企业，原因是这些企业的样本数据缺少参考性；（2）行业特征不鲜明或者不容易被识别出来，对行业分类研究不利；（3）为确保数据的完整性，剔除掉财务指标缺乏或者有异常值的企业。经过以上处理，最后获得了13，477家制造业企业的相关数据，本文所用资料来源于国泰安资料库，资料采用STATA18及EXCEL进行数据处理和统计分析。
（二）模型构建。本文运用计量模型，以2018～2022年我国13，477家制造业企业数据为研究对象，并采用线性回归的方法来研究企业创新投入对债务税盾的影响。为了检验相关假设，建立以下模型：
Detr，it=α0+α1Inno，it+α2Size，it+α3Lev，it+α4Roa，it+α5Sc，it+∑Year+εit （1）
式中，以实际税率Detr作为被解释变量，i表示第i个样本企业，t表示第t个年度，εit表示随机扰动项，αi表示变量的系数，α0是截距项，Inno表示企业创新投入，Size表示企业规模，Lev表示财务杠杆，Roa表示盈利能力，Sc表示股权集中度，Year表示年度。
（三）变量定义。此项模型中包括1个解释变量、1个被解释变量、5个控制变量，相关变量的具体说明见表1。（表1）
Detr=所得税费用/息税前利润总额，它的数值可以直接从企业的财务报表中得到，能够客观地反映出企业的实际税负，所以选择实际税率来作为替代变量。所得税实际税率的多少影响着企业债务税盾的大小，进而影响企业对杠杆率的选择，企业税收负担越大，债务税盾作用越明显，企业的杠杆作用越大；企业税收负担越小，债务税盾作用越微弱，企业的杠杆作用也就越小。
三、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分析。表2为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Inno最小值为0，最大值为0.266，最大值与最小值之间相差了0.266，标准差为0.0438，这表明制造业企业的企业创新投入差距较小，企业的创新投入与其经济效益之间存在密切的联系。Detr最小值为-0.701，最大值能够达到0.639。从该结果可得，最大值和最小值之间相差了1.34，企业的实际税率明显突出，均值为0.102，低于法定税率25%，这说明借款费用利息在税前扣除，具有债务税盾效应。（表2）
对于控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Size的最小值为8.646，最大值为11.17，标准差为0.512，这说明企业资产规模离散程度较大，企业之间的资产规模差距比较明显；Lev最小值为0.0555，最大值为0.864，标准差为0.187，这说明企业财务杠杆相差较小；Roa最小值为-0.317，最大值为0.225，标准差为0.0762，一个预期盈利较少的公司会更加倾向于采用较低水平的负债；Sc的最小值为8.882，最大值为71.13，标准差为13.94。在不同的制造业中，所有股东由于持股比例的差异而呈现出的股权集中或股权分散程度的量化指标差异很大，股权集中度是衡量企业结构的一个关键因素，也是衡量企业稳定性的一个主要指标。
（二）相关性分析。本文对相关变量做了相关性分析，如表3所示。通过分析可以得到Inno与Detr的相关系数是-0.130，这一结论表明，企业创新投入与债务税盾之间存在负向的联系，并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3）
（三）企业创新投入与债务税盾回归分析。基于研究企业创新投入对实际税率的影响，建立以实际税率为被解释变量，以企业创新投入为解释变量的回归模型，如表4所示。表4中，回归（1）是论证在控制变量条件下企业创新投入对债务税盾产生影响的结果。（表4）
由表4中数据可知，该模型的拟合优度为0.408。实证结果表明，本文所建立的模型可以很好地验证理论的正确性。根据回归（1）的实证结果可知，Inno的系数是-0.422，该变量在1%水平下显著。所以，该结果表明企业创新投入对实际税率有抑制作用。企业创新投入越多，其抵税效应就越明显，所得税费用就会变少，实际税率也会下降。Size的系数是0.022，该变量在1%水平下显著。因此，这个结果显示，企业规模对实际税率起到了促进作用。一般来说，企业规模越大，利润就会越多，形成的所得税也会越多。Lev的系数是 -0.111，该变量在1%水平下显著。所以，该结果表明财务杠杆对企业实际税率具有抑制作用。财务杠杆越大，负债就可能增加，利润减少，所得税费用降低，实际税率也降低。Roa的系数是0.308，该变量在1%水平下显著。所以，这个结果表明，盈利能力对实际税率起到了促进作用，盈利能力越好，企业的现金流越多，应交所得税也越多。Sc的系数是0.050，说明股权集中度与实际税率呈正相关并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综上所述，该回归结果证明企业创新投入与债务税盾之间是负相关关系。
（四）多重共线性检验。为了保证回归模型是可靠的，本文运用膨胀因子（VIF）进行检验，以此来验证变量之间有无多重共线性关系。从统计学的角度看，每种变量的膨胀因子如果都小于10，模型中就不存在明显的多重共线性关系。多重共线性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从表5可以得出，模型中各个变量的膨胀因子值均明显小于10，由此证明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线性，本文的回归模型是具有可信度的。（表5）
（五）稳健性检验。本文认为会发生互为因果的稳健性问题。随着企业创新投入的变化，在某种程度上，会对企业的实际税率产生影响。因此，企业创新投入能够显著地促进或抑制实际税率。从另一角度来看，实际税率又会进一步影响企业创新投入。总的来说，企业创新投入与制造业企业实际税率之间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关系。故而，本文采用替换解释变量的方法验证稳健性问题。最终本文选择将企业创新投入（研发支出/营业收入）替换为创新员工投入能力（研发员工数量/总员工数），创新员工投入能力用Rd表示，带入上文的回归模型中。
从稳健性检验回归（2）结果中可得，替换解释变量之后，创新员工投入能力在1%水平下显著。与此同时，替换解释变量后，Rd的系数是-0.002。所以，回归（2）结果说明了在进行稳健性替换解释变量后，企业创新投入对实际税率仍然具有抑制作用，并且都是在1%的水平上显著，所以企业创新投入与债务税盾之间的抑制作用是具有稳健性的，如表6所示。（表6）
四、研究结论及建议
（一）研究结论。本文以2018～2022年我国13，477家制造业企业数据为研究对象，用企业创新投入与债务税盾之间的关系和影响相关的实证分析，并通过模型对样本数据进行了回归分析。从相关性结果可以得到企业创新投入（Inno）和实际税率（Detr）的相关系数是-0.130，把企业创新投入替换为创新员工投入能力以后，相关系数是-0.002，两次检验都是在1%的水平上显著。由此可得：企业创新投入与债务税盾之间有明显的负相关关系，即有明显的负向影响。加计扣除的力度越大，税前抵扣的力度越大，所得税越少，实际税率就变低。
（二）政策建议
1、进一步降低税收，以激励企业创新。在当前经济下行压力比较大的情况下，要想保持企业的创新活力，就必须加大减税降费的力度，降低企业的负担。特别是对受影响较大的行业和中小企业，可以考虑在现有的政策基础上，通过增加税收减免额度、降低税收减免政策门槛、增加财政补贴等手段，减轻经营状况不好对企业研发创新活动造成的影响，使企业能够从创新中获取更多的收益，同时所得税优惠政策也让企业能够更好地投入到创新之中。
2、进一步改进财税政策，增强政策针对性。加大税收优惠力度，促进科技创新。对于有创新意愿但又没有资本投入的中小型企业，要增加税收上的优惠力度，并给予一定的财政补助，以此来确保他们的创新活动能够照常进行。对创新能力强的企业来说，要完善整个创新活动的链式激励机制，让企业在进行创新研究等方面的投入时，可以在税前扣除一定的费用。
3、加快科技服务产业发展，加强企业间协作创新。推动技术转移、科技咨询、研究开发等科技服务业迅速发展，完善法律法规，严厉打击侵权行为，要保障企业的创新权利，激发其创造力。促进企业间的研发合作与资源共享，发挥大企业的引领效应，通过企业的合作，达到优势互补的目的，以此来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
4、进一步加强国际交流和合作。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发展，企业的创新活动已突破地域界限，进入到全球性的竞争和协作阶段。在此背景下，加强国际间的交流与合作，是提高我国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关键。政府要鼓励本土企业加强与外国的交流与合作，吸收世界上最好的技术与管理经验，提高我国的自主创新能力与竞争实力。在此基础上，政府要积极参与国际创新合作与沟通的平台，促进全球创新资源的共享与优化。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既能促进企业自主创新，又能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与升级，增强国家在世界经济中的话语权与影响力。
5、扩大各种筹资渠道，设立启动基金。指导银行加大对企业创新融资的支持，加大对科创企业贷款和企业创新贷款的容忍度，根据企业的风险需求制定相应的贷款产品。另外，还要加速股票市场的发展，建立多层次的股票交易市场，充分发挥政府的引导作用，让更多的社会资本加入到企业的股票投资中，从而更好地满足企业的创新投资需求。
6、数据支持与政策评估。数据支撑与政策评估对于企业创新决策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对有关数据的搜集与分析，能够更好地理解我国企业创新的状况与存在的问题，从而为政府的决策提供参考。通过对政策实施情况的评价，可以使政府在实施过程中发现存在的问题与缺陷，从而有针对性地进行改善和优化。比如，从最新的统计资料来看，我国企业在新产品开发、研发投入专利申请上都有较好的发展趋势。但是，与先进国家相比，我国的技术水平还有很大的差距。这就要求我国政府在制定相关政策时，要更多地关注创新型企业，并指导他们强化核心技术的研究与创新，以提高其核心竞争能力。
综上，通过对企业创新投入与债务税盾关系的研究得出：企业创新投入与债务税盾之间存在着负向的联系。近几年，国家实行了研发费用加计扣除制度，在企业研发支出据实扣除后，再按照一定的比例多扣除一部分，从而降低了企业的应纳所得税，给企业带来了更多的现金流量，减少了企业的研发成本，促使企业把更多的资本投入到研发当中，这样就形成了一种良性的循环。我国经济增长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必须转向以创新为导向的发展模式。而要真正实现创新驱动发展，就必须充分发挥企业的主体作用。政府是引导者，要为企业的创新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并为其提供稳定的支撑。我们要继续充分利用好税收优惠政策。鉴于减税降费对企业的创新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因此在今后要继续把减税降费政策作为财税政策的基本方针，把普惠性减税与结构性减税有机地结合起来，切实减轻企业的税收负担，从而更好地鼓励企业进行研发创新。 （通讯作者：满海红）
（作者单位：沈阳化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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