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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制造业产业链发展政策与思想 |
| 第746期 作者：□文/唐菁阳1 喻 明2 陶旭明3 时间：2025/2/1 14:27:25 浏览：6次 |
［提要］ 产业链是一国经济循环畅通的关键，也是经济发展的生命线。改革开放40余年来，中国制造业产业链通过初建、成长和发展，由无到有、由短到长，逐步形成相对完整的制造业产业链。中国制造业产业链在每个发展阶段都有不同的产业发展政策和发展思想，本文对此进行探讨。
关键词：中国制造业；产业链；产业政策；产业发展思想
基金项目：本文为2024年度常德市社科成果评审委员会课题：“基于常德特色产业发展的大学生返乡动力机制与路径研究”（项目编号：CSP24YC102）
中图分类号：F4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24年8月17日
一、文献综述
产业链是指各个部门之间基于一定的技术经济联系，并依据一定的逻辑关系和时空布局关系客观形成的链条式关联关系形态。产业链思想主要起源于国外。亚当·斯密于1776年提出分工理论，他在《国富论》中指出，工业生产是一系列基于分工的迂回链条，并详细分析了分工的好处，这是产业链发展思想的萌芽。传统的产业链概念局限于企业内部分工。19世纪末，英国经济学家阿尔弗雷德·马歇尔在社会分工理论的基础上，系统阐述了制造业产业集群现象，他提出了外部经济理论，即：规模经济能带来专业化供应商、专有劳动市场诞生、信息的传播交流和技术扩散。正是由于外部经济的存在，使得中小企业聚集在一起形成产业集群。1958年，赫希曼论述了产业链条关系的前向联系和后向联系，产业链的范畴开始被拓展到企业外部。1998年，波特拓宽分析空间，以集聚的角度分析了产业链相关产业，认为产业链能形成产业集群，这是它的重要性。现代所说的产业链是一个包含价值链、企业链、供需链和空间链四个维度的概念。产业链中大量存在着上下游关系和相互价值的交换，上游环节向下游环节输送产品或服务，下游环节向上游环节反馈信息。
从国内研究来看，刘志迎（2015）从产业链视角分析中国自主创新道路，发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以产业链为主线，以企业为主体，充分运用“产学研合作创新” “竞合创新” “链合创新”等协同创新模式。依据新时期特点和要求，从主体层面与结构层面对产业链现代化内涵进行界定，产业链现代化应适应新发展阶段要求。经济体系优化升级的重点任务是产业链现代化水平提升，应结合宏观制度因素与微观组织因素，探索产业链供应链现代化路径。
20世纪90年代以来，行业融合发展成为一种新的革命。制造业中，产业链现象更为明显，由于专业化分工在全球范围内展开，专业化程度加深，企业间的关联更加紧密，通过市场交易实现企业间的合作存在困难，企业为获得更大利润就要减少交易费用，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就成为必然趋势。改革开放40余年来，我国制造业不断壮大，相关产业链持续加长，覆盖范围加大。制造业产业链可定义为从产品设计、原材料采购、制造、销售至最终到达消费者手中，上下游多个关联产业在产品、价值、知识方面的结合后形成的链状结构。制造业产业链体现制造业内部各产业之间以及外部相关产业之间的关联关系。制造业产业链各产业部门的附加值不同。“十二五”之前，困扰我国制造业发展的最大障碍是我国制造业产业链没有形成完整性、循环性、互动性。制造业上下游企业一定程度上被外资控制。
二、中国制造业产业链发展过程
从1978年改革开放到2020年，在不同的国际环境和不同政策的催生下，中国的产业结构完成了相关调整。中国形成长且相对完整的产业链。
20世纪80年代，中国制造业具有良好的发展基础。伴随着改革开放，农村大批劳动力无法找到工作。而乡镇企业在改革开放过程初始得到发展，将农村闲散劳动力吸纳进来。农村劳动力转化为制造业工人，为制造业的发展注入了大量的人力资本。根据《中国乡镇企业年鉴》，中国乡镇企业的经济总量增加值在1978年仅占全国经济总产值的比重大约为1.9%，而到了1995年，乡镇企业增加值迅速增加，占全国经济总量的25%以上。到80年代后期，随着我国开放政策的不断调整以及沿海开放程度的进一步提高，民营制造业企业快速发展。这十年间，我国开始兴建各类工业园区，较低的劳动力、土地成本和中国潜力巨大的市场，吸引大量外资制造企业进入中国。
20世纪90年代，受国际市场上的重重阻力，中国的产业链只能自力更生而被迫延长，逐步成为西方发达国家制造业国外生产基地。90年代初，北美、欧洲政府纷纷宣布制裁中国，那时中国的国际处境非常困难。90年代，由于技术封锁，产业链的附加值无法得到提升，加上外贸的封锁，以国内需求为主体的环境影响着我国制造业发展。其结果是：产业链不断延长，日趋完整。我们不仅很难从国外进口，发展出口也非常困难。为了发展国民经济，中央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加大开放力度，鼓励企业“闯”出去，继续坚定地引进外资。一系列政策出台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西方国家为降低制造成本，开展“去工业化”的进程和产业转移，外资逐步进入，特别是沿海地区的制造业开始发展起来，这些企业充分发挥低成本优势，利用充足的劳动力、相关政策的支持，慢慢形成了国际竞争力，中国逐步成为国际制造业的生产外包基地，并形成一定的规模经济。
21世纪前十年，外贸自主权的下放和加入世贸组织促使中国产业链获得了国际竞争力。1999年，为抵御亚洲金融危机，中国深化了对外经贸体制改革，如：放宽各类企业审批标准，简化审批程序；对出口商品配额的分配打破“终身制”，实行动态管理，并向出口效益好、产品附加值高的企业倾斜。这意味着我国制造业中的企业获得了贸易自主权。2001年中国加入WTO，我国获得多边、稳定、无条件最惠国的待遇，使我国出口贸易更为便利，带动大量产业发展，同时大量国外资本的进入、投资多样化的产生，有利于实现市场多元化，为产业链的发展注入动力。经过过去20年来改革开放所带来的劳动力大转移，教育和基础设施的发展，产业链水平有所提升。第三个十年，我国开放水平更高，面对更大的国际竞争，面对多样的国际需求，企业必须创新产品，提高产品附加值。2000年以来，我国制造业开始高速发展，电子通讯、汽车、工程机械等产业的创新发展尤为显著，进而又拉动原材料产业、钢铁产业等相关产业的创新和发展，带动了整个产业链的进步和创新。
21世纪第二个十年，从2008年4万亿元投资，到新基建的蓬勃发展，形成了最大、最长且相对完整的产业链。2008年9月由美国引发的全球性金融危机，给世界经济带来了巨大的阻力，面对经济发展的危机，中国政府推出4万亿元投资计划，这一计划为我国新基建带来大量投资，极大地促进了我国制造业产业链的发展。
经过40余年发展与建设，我国形成最大、最长且完整性相对较好的产业链，我国已成为全球第一工业制造大国，建立了世界上最完整的工业体系，产业链国际化水平大幅提升。我国是目前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当中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产业链最高端是高附加值产业，包括金融、文化、高新技术等领域。在这些领域，我国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还有一定差距。
三、“十二五”时期中国制造业相关产业链发展思想
（一）“十二五”时期产业链发展的国际及国内背景
1、国际背景。“十二五”时期，从世界范围内来看，和平、发展与合作仍然是时代潮流，经济全球化、世界多极化深入发展，世界政治格局不断出现新变化，科技创新不断取得新的突破，国际环境总体来说有利于我国发展，但是我国产业链的发展也面临不小的挑战。受美国金融危机的影响，美国、西欧的经济萧条给我国制造业出口带来了巨大挑战，人民币升值压力巨大，我国制造业大部分企业处于产业链的生产制造环节，无法掌握产品利润，使得我国制造业企业的利润不断被压缩。
2、国内背景。“十二五”时期，我国处在发展的战略机遇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处于深化改革开放，也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攻坚期。国民经济走进了复杂期，扩内需政策带来的效果与预期相悖，投资不断上涨但是消费水平却没有明显的提升。“十二五”时期，我国的发展逐步形成了一定的趋势，如内外需并举拉动经济发展趋势，全国经济布局调整、新经济版图逐步形成趋势，新兴产业逐步崛起的趋势，我国与周边国家和地区跨国跨境合作进一步深化的趋势等。
（二）“十二五”时期中国制造业产业链发展的整体思想
1、加强管理，共享信息。“十二五”时期，我国制造业已经逐渐失去了廉价劳动力带来的发展优势，也在迅速改变靠高耗能、高污染制造产品的状况。产业链高效发展的一个重要法宝是从管理上抓效益。通过信息共享，制造企业能快速了解市场变化，提高企业应对市场变化的能力。制造业产业链升级，要着重关注优势企业、产业龙头企业，同时也要关注整个制造业产业链是否存在产能过剩的问题。
2、降低能耗，政策扶持。2009年，中国政府在哥本哈根大会上承诺中国的碳强度减排40%～45%之间，此举旨在提高能源的利用效率。作为我国国民经济支柱的制造业能源利用效率低，原因在于附加值低的产业产能过剩，附加值高的产业产品供应不足，产业结构失衡。完善制造业产业链，与国家的相关政策法规密不可分。要明确制造业产业链进一步升级的目标，认识到产业链的复杂性，合理选择适合不同产业的产业优化方式，协调应用产业政策、金融政策、创新政策等政策，为中国制造业产业链发展服务。
3、推动制造业产业链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我国制造业企业有相当一部分是低附加值产品，需要消耗大量资源，并且以破坏环境为代价，必须走可持续发展道路，转变我国制造业发展方式。我国要加大对保护环境相关的科研投入，积极发展保护环境和节能相关产业，减少资源浪费和环境破坏，推动制造业产业链发展与生态环境相协调。
（三）“十二五”时期中国制造业子行业产业链发展思想
1、发展轻工业产业。“十二五”时期，我国轻工产业将优化产业布局，提高产业集中度，着力培育发展新兴产业，拓展完善产业链。配套完善的产业链是我国轻工业竞争力的重要来源。“十二五”时期，我国轻工业进入发展新阶段，既处于发展机遇期，又处于调整结构、产业优化升级的战略转型期。我国轻工业开始注重消费需求的变化，满足不同层次的市场需求，提升有效供给。“十二五”时期，我国轻工业继续推进产业有序转移，优化产业布局。加强轻工业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加强中外协作创新力度，用高新技术提升制造业水平，淘汰落后产能。将继续发展循环经济，建设低碳绿色轻工业生产体系，将环境保护同建立轻工业强国目标协同起来。
2、发展新能源产业、物流产业。一是发展新能源产业。新能源产业主要是指新能源的发现和应用。新能源产业是国际产业新一轮竞争的关键。“十二五”时期我国新能源产业面临的困难在于：关键技术落后，关键零部件依赖外国进口。为此，我国新能源产业相关的制造业企业要积极拓展海内外市场，朝着高端、低能耗、低原材料消耗的方向发展。二是发展物流产业。物流产业是一种复合型的产业，是物流资源产业化而形成的。物流资源包括运输、仓储、装卸、搬运、包装、流通加工、配送、信息平台等；物流产业离不开运输产业，运输又包括铁路、公路、水运等。我国成为制造业大国必须充分发展物流产业，网络营销市场的不断扩大也使得产业需求倍增。以生产性物流为重点，规划发展消费性物流、网络营销物流的现代物流体系。
3、进行产业创投，发展新兴产业。在创投的帮助下，每个企业都能找到自己在产业链当中的位置，产业创投可以梳理产业链的角色，把不同的企业安排在产业链的上下游。在发现商机后，邀请相关企业进行投资，共享商机，共担风险，真正发挥创投在发展产业链上的优势，着力提高产业链价值。
新兴产业是随着新的科研成果和新兴技术的诞生并应用而出现的新的经济部门。发展新兴产业，就是要调整产业结构，优化产业配置，将产业结构从低利润、不可持续发展转变为高利润、可持续发展、低能耗，不断提升产业链水平。发展新兴产业，会拓展更长的产业链条，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
四、“十三五”时期中国制造业相关产业链发展思想
（一）“十三五”时期产业链发展的国际及国内背景
1、国际背景。从国际范围来看“十三五”时期：和平、发展、合作仍然是世界的主流。“十三五”时期世界经济呈现持续复苏状态，由于金融危机凸显了发达国家深层次的经济社会矛盾，经济回暖过程仍然是缓慢的、复杂的，世界贸易进入恢复期，但是贸易保护主义仍然存在，阻碍全球贸易经济的复苏。全球产业结构调整持续升级，新一轮产业革命不断升级，新一轮产业革命的特点是：新业态、新商品、新技术、新商业模式。科技创新成为世界经济竞争的重点，无论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非常重视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和科技创新的进步，产业变革蓄势待发，全球产业格局将会发生极大的变化。
2、国内背景。从国内来看，“十三五”期间的产业链发展应该充分考虑我国经济发展新阶段和全球新一轮产业变革的大背景。步入“十三五”时期，在我国工业化发展进入后期阶段、全球新一轮产业变革的大背景下，产业链的发展存在一定的困难。“十三五”时期，我国要不断进行科技创新，与发达国家竞争经济发展制高点；同时，要与发展中国家在新兴市场展开竞争，寻找产业发展新的增长极。“十三五”时期如何实现产业转型升级、更好地发展我国制造业及其相关产业链，提高我国制造业产业链水平和竞争力是非常紧迫的问题。
（二）“十三五”时期中国制造业产业链发展的整体思想
1、重视制造业产业链发展。关于“十三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目标中明确指出：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主要经济指标平衡协调，发展空间格局得到优化。进一步提高工业化和信息化融合发展水平，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新业态新产业不断发展，我国同发达国家科技经济实力主要体现在创新能力上，我们要迈进创新型国家和人才强国行列。我国要求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对于制造业中的夕阳产业开始逐步淘汰，大力扶植朝阳产业发展，先进制造业的发展意味着相关产业链价值链不断增加，产品附加值提高，产业链迈向更高水平。
2、构建现代产业发展新体系。现代产业体系是指各产业协调融合发展的产业形态及网络体系，其主要特征是各产业之间能够较好地融合互动、互相支持、互相促进，达到较高的生产效率，生产过程绿色化，能够实现经济发展和自然生态的和谐统一。现代产业体系的核心特征是提高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提高制造业产业链价值链水平。现代产业体系最显著的标志是主要产业提供较高附加值。相较于其他产业，制造业具有如下特点：可大量生产、生产技术进步快，是国际竞争的核心。
3、提升产业基础能力和产业链水平。推动进行产业基础再造，明确产业基础再造重点项目，分类组织实施，增强自主能力。打造具有战略性和全局性的产业链。坚持推动上下游企业加强产业协同和技术合作攻关。围绕“巩固、增强、提升、畅通”方针，逐步增强产业链韧性，提高产业链水平，形成创新力更强、现代化水平更高的产业链。产业链韧性是指：面对内外部风险和挑战时，产业链各环节所表现出的维持自身系统稳定、防止断裂和缺失的能力。我国制造业产业链不断拓长、拓宽，但是抵御风险的能力还不足。制造业是我国经济发展最重要的一环，提高制造业产业链韧性至关重要。要发挥企业家精神，培育一批“专精特新”中小企业。
4、提升产业链稳定性和竞争力。着力提升产业基础水平，继续巩固传统优势产业，强化优势产业领先地位，同时布局战略性新兴产业，提高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水平。发挥我国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走社会主义科技创新之路，增加产业附加值，强化产业链关键环节、关键领域、关键产品的保障能力。加强国际协调合作，共同维护产业链稳定性。
（三）“十三五”时期中国制造业子行业产业链发展举措
1、发展智能制造产业链。智能制造产业链涵盖感知、网络、执行和应用四个层次。其中，感知层包括传感器、机械视觉等领域；网络层主要是信息传输与处理，主要包括云计算、大数据等领域；执行层主要为智能制造终端产品，如机器人、3D打印设备等领域；应用层主要是智能生产线。我国于2016年12月制定《智能制造发展规划》，计划到2020年，传统制造业重点领域将基本实现数字化制造；2025年，重点产业初步实行智能转型。智能制造产业将促进我国产业链价值链提升，提高企业竞争力，同时智能制造也会拉动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发展，包含高端数控机床、工业机器人、传感物联、自动化工厂等多个领域。
2、发展新材料产业链。新材料是指新出现的或者是正在发展的，具有传统材料所不具备的优越性和特殊功能的材料；或使传统材料性能明显提高或产生新功能的材料。2015年5月，《中国制造2025》提出，以特种金属功能材料、高性能结构材料、功能性高分子材料、特种无机非金属材料和先进复合材料为发展重点，加快研发新材料制备关键技术和装备，推动基础研究体系不断升级，加快技术双向转移转化，促进新材料产业多向化发展。做好纳米材料、生物基材料、超导材料、石墨烯等战略前沿材料的产业布局和技术研制。新材料产业作为国民经济的三大先导产业之一，产业发展前景十分广阔。我国新材料产业具有很强的关联性、新材料产业发展将带动大批产业优化升级，产业链将从低附加值向高附加值迈进。
五、“十四五”时期中国制造业相关产业链发展展望
（一）“十四五”时期产业链发展的国际及国内背景
1、国际背景。“十四五”时期，我国正处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国际体系深度调整，大国战略博弈全面加剧，在不断发展的科技革命和国际化进程进一步发展的背景下，新一轮产业分工加快重塑，我国产业发展进入了从规模增长到质量提升的重要窗口期。新的国际环境下，我国制造业产业链发展迎来机遇的同时也面临着挑战，牢牢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发展机遇，推动制造业产业链高质量发展，着力提高产业链价值链水平成为“十四五”时期我国发展的关键一环。全球化进程可能在处于顶峰后有一定的回缩，新冠肺炎疫情使得全球需求萎缩，导致产业链波动，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加速重构，这种重构可能会对全球产业链带来负面影响，增加全球产业链发展稳定性风险，使我国企业面临被挤出产业链的冲击。我国制造业发展面临着巨大挑战，外部形势更加复杂，逆全球化的思潮不断涌动。以数字经济、人工智能等为代表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在很大程度上改变制造业发展状况。
2、国内背景。“十四五”时期，我国处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时代，处于经济社会发展新的历史方位中，我国经济进入了高质量发展阶段。新的时代环境下，产业链发展既有机遇也面临挑战，全球产业链重构对我国制造业产业链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十四五”时期，世界经济表现低迷，国际贸易摩擦不断。“十三五”时期我国制造业不断进行提质和转型升级，为我国建立制造强国奠定基础。
（二）“十四五”时期中国制造业产业链发展的整体思想
第一，规划产业链发展方向。加快推动产业链向智能化、数字化、国际化、生态化、平台化和多业态融合发展，提升产业链、创新链、供应链、价值链的协同性。“十三五”时期，产业链政策主要以结构调整为重点，主要是缓解产业结构矛盾，政策实施后取得一定成效，产业体系建设取得一定成果。“十四五”时期，产业链的发展要在“十三五”时期的基础上转向以促进产业升级为重点，进一步带动产业结构优化，为经济稳定健康发展提供产业支撑。
第二，提高产业链供应链水平。供应链是指从配套零件开始，制成中间产品以及最终产品，最后销售产品到消费者手中，从供应商、制造商、分销商直到最终用户形成一个链式整体的结构。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强国”目标。“十四五”时期，我国制造业企业应着力围绕“质量强国”发展方向，不断提高制造业产品质量，以提高制造业产业链价值链水平。推动全产业链优化升级，找到全产业链的薄弱环节，使上下游产业形成一个紧密相连的利益共同体。
第三，畅通产业链，推动形成国内国际双循环发展格局。当前经济全球化表现为国际经济循环，也逐步形成了国际性的产业链。我国参与国际经济循环的主要路径是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但是我国许多产业仍然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这种产业水准参与国际经济循环，抗风险能力弱。在国际经济战中，某些“卡脖子”技术的缺失会使得整个产业链断裂。产业链参与国际循环面临一定挑战，对我国产业链布局形成了新的要求。
第四，夯实制造业基础，锻造产业链长板、补齐产业链短板。实体经济发展离不开制造业的突出贡献。“十四五”时期，制造业发展要围绕进一步提高制造业产业链优势项目，补齐制造业产业链短板。对于提高制造业产业链优势项目，我国需要进一步巩固已有的高铁产业、新能源产业、通信技术产业，维持产业的国际领先水准，通过税收减免、专利制度等政策支持，形成产业链发展的正向激励机制。对于补齐制造业产业链短板，要制定相关的技术创新政策、人才引进政策等来解决困扰企业的“卡脖子”技术方面的问题。制定技术发展规划，为其他产业提供技术突破指导。
（三）“十四五”时期中国制造业子行业产业链发展思想
1、发展5G产业链。“十四五”时期，信息技术已经成为新一轮科技革命的核心引擎。近年来，数字经济规模持续扩大，全球数字经济增加值规模由2018年的30.2万亿美元增加至2019年的31.8万亿美元。高收入国家数字经济体量大，2019年高收入国家数字经济增加值规模达到24.5万亿美元，占数字经济总量的约77%，数字经济的发展越来越成为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衡量。2019年，我国数字经济增加值规模约为36万亿元，数字经济占GDP比重达到36.2%，数字经济在国民经济中比重越来越高。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系统布局新型基础设施，加快5G、大数据中心建设，加快数字化发展。“十四五”时期，我国5G发展主要贯彻落实“建设好、应用好、发展好”的思想精神。其中，建设好包括：统筹部署，推进信息基础设施建设，5G网络达到一定规模后，规模建设向按需建设迈进，广泛覆盖向深度覆盖迈进，推动5G发展迈向新台阶。应用好包括：在各行各业中推广5G，实现5G技术共享。电信运营企业要根据5G应用场景来进行适应性调整，使5G技术更加简便、实用，以推动5G与能源、农业等领域的融合发展。发展好包括：要强化技术创新，持续推动技术研发，强化产业基础能力，促进毫米波优化发展，推动5G制造引领国际先进水平。
2、进一步发展新能源产业链。新能源产业是一个市场潜力大、成长性高、关联性强的新兴产业。能源是国民经济的重要物质基础，是“十四五”规划的重要领域之一。目前，我国新能源产业面临的首要问题仍然是成本较高，导致市场竞争力缺乏。目前，我国新能源产业链主要以生物质能产业链、风能和太阳能光伏产业链为发展重点。而生物质能产业链在新能源产业链中占据重要地位。生物质是指通过植物光合作用，将太阳能转化为化学能后固定和贮藏在生物体内的能量，是唯一的可再生碳源。2020年，财政部、发改委、能源局共同发布新政，将继续支持生物质能产业优化升级，实行以收定支的管控思路，确保电价补助及时发放、对存量生物质发电项目进行“补贴确权”，改善企业投融资环境，确保生物质能产业链稳定发展。
我国风能和太阳能光伏发展经历了从补贴到退补的过程，从政策带动发展到市场驱动发展。我国风能和太阳能光伏产业发展初始面临着高投入、低收益带来的资金压力过大问题。而现在面临着行业扩张过快，带来了产能过剩问题，整个产业长期以来面临着不健康发展。国家下台一系列政策：2019年设立了可再生能源电力消纳责任权重（最低和鼓励政策）。国内光伏产业迅速发展，在全产业链的共同推动下，光伏发电成本不断缩减。目前，我国光伏产业在多年发展后，产业链趋于完整，制造能力和市场占比均居全球之首，在光伏制造的保驾护航下，光伏产业上游多晶硅、硅片产业已经趋于成熟。“十四五”期间，我国将继续推动风能和太阳能光伏产业发展，技术进步仍是光伏产业链发展的主体，在未来储能技术进一步成熟和成本降低的条件下，风能和太阳能光伏产业链将进一步得到发展。
（作者单位：1.常德学院管理学院；2.湖南农业大学公共管理与法学学院；3.清水湖实验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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