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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南省数实经济高质量融合发展研究 |
| 第748期 作者：□文/饶明晓 时间：2025/3/2 9:28:42 浏览：21次 |
［提要］ 本文在对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内涵进行剖析基础上，对河南省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发展与融合现状进行分析。实体经济上，河南省经济总量稳中增长，四上企业、R&D经费投入数量不断增加；数字经济上，河南省数字经济规模不断扩大，数字经济工作方案不断完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发展。但河南省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还存在较多的问题，融合效果亟须提升。为此，提出加大精准化数字财税政策支持力度；加强融合人才培育和引进；多措并举，增强数字经济的普惠性与渗透性融合等建议。
关键词：数字经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
基金项目：河南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一般项目：“促进河南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财税政策研究”（项目编号：2024-ZZJH-183）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24年8月17日
2024年的全国两会上，“数字经济”再次被提及，这是“数字经济”第7年出现在政府工作报告中。从2017年“促进数字经济加快成长”，到2024年“深入推进数字经济创新发展”，意味着我国数字经济已经进入了全面铺开、高质量发展阶段。2024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对支持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政策进行了部署，明确提出促进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根据相关统计数据可知，2022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为50.2万亿元，2023年达到53.9万亿元，预计2025年将会突破70万亿元。《“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提出，2025年工业互联网平台应用普及率达到45%。工信部在《关于加快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指导意见》中提出，到2027年工业企业数字化研发设计工具普及率、关键工序数控化率分别超过90%、70%。截至2023年9月，经营范围涉及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企业已超过53万家。
在数字经济成为经济发展新动能的当前，我国实体经济出现不适当的“脱实向虚”态势，“去实业化”和“去制造业”现象使得实体经济发展面临巨大压力。二十届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一次会议要求各地要坚持以实体经济为重，防止脱实向虚。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新质生产力”这一概念，即新科技、新能源和新产业及其融合发展。提升数字经济的新质生产力作用，需要推动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实现全产业链的数字化改造和智能化转型、各类企业的数字化应用和智能化运营。
一、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内涵
（一）数字经济的内涵。数字经济这一概念，最早出现在Don Tapscott1996年出版的《数字经济：网络智能时代的希望和危险》这部著作中。随着数字经济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广，各国对数字经济的理解也不一样，从而出现了不同的定义。2016年杭州G20峰会通过的《G20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对数字经济进行了权威定义：数字经济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该定义把数字经济视为一种经济活动，在中国得到了普遍认可。
另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定义，是中国信通院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研究报告（2023年）》中关于数字经济的描述：数字经济是以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数字技术为核心驱动力量，以现代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通过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不断提高经济社会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水平，加速重构经济发展与治理模式的新型经济形态。
数字经济具体包括四大部分：一是数字产业化；二是产业数字化；三是数字化治理；四是数据价值化。数字经济是以数据作为关键生产要素，具有虚拟性、高创新性、强渗透性和高附加性的特征。其虚拟性的特点决定了数据与土地、劳动力等其他生产要素之间是互补关系，必须联动融合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二）实体经济的内涵。次贷危机全面爆发之后，“实体经济”开始被美联储频繁提起。美联储所称的“实体经济”是指除去房地产市场和金融市场之外的部分。2023年，美联储将房产市场、核心能源消费、进出口等概括为实体经济。
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工业经济研究所所长金碚在2012年接受采访的时候提到，广义的实体经济包括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中的直接服务业和工业化服务业。第一产业主要指种植业、林业、畜牧业、水产养殖业等一些生产食材及生物材料的产业，这类产业需求弹性小，增长率相对较低。第二产业指利用自然界和第一产业提供的基本材料进行加工制造的各类经济活动，主要包括工业、建筑业、水电供应等，尤以制造业最为突出，此类产业需求弹性大，辅以科技能大幅度提高劳动生产率。第三产业中的第一类是直接服务业，即通常所谓的“传统服务业”，第二类工业化服务业和第三类金融服务业统称为“现代服务业”。在工业化时期，实体经济的核心和主体部分应当为第二产业特别是制造业，随着经济的增长，第三产业所占比重不断提高，这是经济发展趋势所决定的。
纵观学术文献资料中对实体经济的解释，大致可以概括为：一个国家生产的商品价值总量，包括物质的、精神的产品以及为其服务的生产、流通等经济活动。实体经济是一国经济的立身之本，是财富创造的根本源泉，是国家强盛的重要支柱。实体经济的稳定运行对于维护社会经济秩序至关重要。
（三）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的内涵。“融合”仅从字面理解，即“融为一体”。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是在数据成为关键生产要素之后提出的，是我国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的内在要求。促进数实深度融合是我国立足经济发展全局、面向中国式现代化做出的重大战略部署。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要“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
关于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高质量深度融合，很多学者从不同角度进行了研究。如，洪银兴、任保平提出，数实融合是实体经济的数智化，在以数据为基础进行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转型以后，产生的新实体经济。欧阳日辉指出数实融合是技术、数据、平台和场景与实体经济的生产、消费、流通、分配等环节相结合，实现要素融合、产品融合、企业融合、产业融合和市场融合，并不断完善与创新融合路径和模式，最终出现新型实体经济。王定祥等提出，数实融合发展的本质是通过数字技术企业提供的数据要素、数字技术、数智产品，实现实体企业数智化转型升级，是数实企业交互发展和互惠互利的过程。
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的内涵是随着经济环境和国际形势的变化而不断更新迭代的。在中国式现代化的背景下，二者的融合不是简单的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的叠加，而是要基于数字产业规模化高质量发展与实体产业数字化转型升级。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必须秉持“以数字科技创新促进实体经济转型升级、以实体经济发展牵引数字科技进步”的融合发展理念。
二、河南省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发展与融合现状
（一）河南省实体经济发展现状
1、实体经济总量稳中增长。本研究采用中国社科院金碚对实体经济的界定，用国内生产总值剔除金融业数据，得出实体经济的整体水平。从表1可以看出，河南省2018～2022年实体经济总体呈现增长趋势。（表1）
2、“四上”企业、R&D经费投入数量不断增加。河南省一直致力于做大做强实体经济，促进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四上”法人单位的数量和规模是衡量一个地区经济增长的重要指标。从表2可以看出，2021年、2022年河南“四上”法人单位数快速增长，2022年增长率突破10%，其中批发和零售业、工业增长加快，成为推动河南“四上”单位增长的重要力量。
河南长期以来注重技术创新方面的投入，创新能力不断提升，助力实体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研究与试验发展（R&D）活动的规模和强度指标，反映一国（一个地区）的科技实力和核心竞争力。表2数据显示，2022年全省共投入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1，143.26亿元，增长12.21%，占比全国3.7%；R&D经费投入强度1.86%，与全国2.54%相比还有一定差距。近几年河南积极引进高新技术企业，但时间较短，多数本土企业模仿多于创新。（表2）
（二）河南省数字经济发展现状
1、数字经济规模不断扩大。近年来，河南省持续推进数字化转型战略，从表3可以看出，河南数字经济总量规模稳步提升。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发布的《河南省数字经济发展报告（2023）》显示，自2016年起，河南数字经济总体规模连续7年稳居全国前十，2022年突破1.9万亿元，其中产业数字化规模突破1.59万亿元，数字产业化规模突破3，400亿元，农业、工业、服务业数字经济渗透率分别为6.2%、19.4%和37.9%，呈现稳中向好态势。《河南省平台经济发展研究报告（2024）》数据显示，河南省拥有各类商品销售、生活服务、工业互联网等平台企业约260家，位居全国第十、中部第二。（表3）
2、数字经济发展方案初步形成。2022年开始施行的《河南省数字经济促进条例》从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数据资源开发利用、数字产业化发展、产业数字化转型、数字经济促进措施等方面推动河南省全面建设数字经济强省。2023年9月，河南省人民政府下发《河南省加快数字化转型推动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行动计划（2023-2025年）》，以信息技术与制造融合为主线，提出到2025年，规模以上制造企业数字化研发设计工具普及率达到85%以上，生产设备数字化率达到54%以上，关键工序数控化率达到58%以上，力争实现全省信息化和工业化融合发展水平进入全国第一梯队。《2024年河南省数字经济发展工作方案》提出要强化数实融合应用，全省数字经济发展目标为全年增速10%以上。一系列的文件政策紧跟数字经济发展趋势，为数字经济成为河南新的经济增长点提供坚定基础。
3、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发展。河南新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完善，超前部署5G、千兆宽带、数据中心等，为数字经济的发展夯实了基础。根据《数字中国发展报告（2021年）》，河南在数字基建方面和京沪浙苏等地共同位居全国第一方阵。在5G建设方面，2024年第一季度，全省4.5万个行政村5G通达率100%，计划至年底，5G基站总数达21.6万个。在大数据中心方面，河南是全国第二批国家大数据综合试验区试点省份之一，河南省能源大数据中心、中国电信中部数据中心等一大批数据中心的建成运营正在赋能千行百业、造福社会大众。其中，入选2022国家新型数据中心典型案例名单的中国移动航空港区数据中心，服务用户高达1.2亿。在算力网络方面，2022 年“东数西算”工程全面启动，国家超级计算郑州中心的建成开启了河南的超算时代，中原算力谷揭牌成立为河南打造中部地区算力产业高地再迈关键一步。
（三）河南省数实深度融合存在的问题
1、传统产业长期占据主导地位，产业规模不足，资源依赖度高，数字化转型尚处于初级阶段。河南传统产业众多，有全国最大的方便面生产基地，棉纱、服装产量分别位居全国第二、第六，能源、冶金、化工、建材、机械、轻纺、食品等传统优势产业领域收入总额占据全省经济总收入的75%以上。然而，省内的大多传统产业企业规模较小、行业集中度不高、缺乏核心技术支持、生产效率低下，在市场竞争中长期处于弱势地位。而且，这些传统产业基本上分为两类：一是以丰富的自然资源为依靠的粗放型资源加工业；二是以廉价劳动力为基础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从河南全省来看，传统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发展差异较大，除了部分头部企业依靠其资本、规模、市场优势取得了较明显的进展之外，大部分传统密集型低端产业、中小微企业受规模发展效益制约，数字化转型速度缓慢，进而导致河南省传统产业数字化水平整体偏低。
2、面临“数实”经济融合面临底层技术支撑不足、融合水平不均衡、融合质量不高等挑战。数字技术水平是“数实”深度融合的关键所在，虽然河南省的数字技术应用水平在不断提升，但在底层核心技术层面与京沪江浙等地相比还存在一定的差距，在核心算法、操作系统等领域还存在明显不足。这些短板的存在制约着数字经济高效赋能实体经济，以及“数实”的进一步深度融合。“数实”融合水平不均衡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数字经济与三次产业融合率差异显著，数字经济对服务业的渗透率远高于工业、农业；另一方面河南省在新能源汽车、风电光伏、智能交通、绿色建筑等产业领域的数字化转型升级效果显著，其他产业领域虽数字化融入意愿较强，但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问题较多，基于数字经济对传统支柱产业的改造提升需要有一定的门槛，融合实践发展缓慢。融合质量不高主要体现在传统企业对数字经济和企业数字化认知存在偏差，意识淡薄，再加上缺乏实施数字化战略的技术资源和人力资本，“数实”融合存在“两条线” “两张皮”的问题。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河南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3、数字化专业人才缺口持续扩大、现有人员能力素质与数字产业岗位需求不匹配、企业数字化转型缺少专业对口人才等问题。数字经济时代需要大量的数字化人才。据《产业数字人才研究与发展报告（2023）》中测算，我国数字化综合人才总体缺口约在2，500万至3，000万人左右，而且缺口仍在持续增大。河南作为我国中部的农业大省，数字经济领域的专业人才数量相对较少，尤其是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智能制造等高端领域的“高精尖”人才缺口较大。在《2020中国数字化人才现状与展望》报告中，河南省在数字化管理人才、数字化应用人才、数字化专业人才三个榜单的城市排名中均未入选前十位。
数字化转型需要培养既懂技术又懂业务的跨界人才，目前，在管理决策层面，缺乏数字化思维的管理人员还大量存在，导致企业数字化变革进展缓慢。在员工层面，拥有新兴技术的专业人才对企业的运作流程和关键环节理解不到位、不透彻，熟悉传统产品生产、研发和运营的人才对数据分析、人工智能、新一代信息技术等不甚精通；真正能将数字领域新技术与实体经济领域各产业的转型深度融合的跨界复合型人才缺口较大。
三、河南省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高质量融合发展建议
（一）加大精准化的数字财税政策支持力度。财税激励政策对促进“数实融合”高质量发展是积极有效的。在我国不断释放减税降费政策红利、地方财政压力日益增大的现实背景下，为确保经济高质量发展，亟须政府多种财税政策支持并精准发力。
1、发挥财政资金引导作用，加大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为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一系列革命性变化和创造性成果。加快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是夯实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有利于释放中国经济增长潜力，提高人民生活品质。根据2020年发改委的解读，新型基础设施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信息基础设施，即以5G、物联网、互联网为代表的通信网络基础设施，以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为代表的新技术基础设施，以数据中心、智能计算中心为代表的算力基础设施等；二是融合基础设施，即将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深度应用于支持传统基础设施转型升级，如智能交通、智慧能源等融合基础设施的场景应用；三是创新基础设施，即支撑科学研究、技术开发、产品研制的公益性质基础设施，如重大科技基础设施、科教基础设施、产业技术创新基础设施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一般具有投资大、周期长、回报慢的特征，这就需要政府做好政策引导、科学规划，以积极有为的财税金融政策稳定建设资金来源，有效避免盲目重复建设。
地方政府要加强政策支持，鼓励龙头企业引领示范，立足本地优势企业、骨干企业、有核心技术的企业，积极参与新型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通过税收优惠、财政补贴等方式给予支持，如研发支出加计扣除、所得税优惠、土地租金减免等；通过贴息贷款、低息融资、专项资金、科创板、IPO、债权融资等方式给予金融支持；通过政府产业投资基金、政府引导基金等方式，大力引入社会资本参与，降低企业参与建设的成本和风险。
2、实施差异化财税激励政策，推动数字经济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以数字经济培育新质生产力，为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蓄势赋能，是助推现代产业体系完善的重要战略举措。由于不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差异性较大，不同企业的创新研发能力有所不同，这就导致财税政策的激励效应不一。基于所在区域以及企业特征的差异，需要对应不同的且具有针对性的财税激励政策，对症下药，这样才能充分发挥财税政策的激励效应。第一，加大对非郑洛地区数字经济企业的政府补助激励。河南省内各地市数字经济发展区域分化显著，郑州是河南省的省会城市，2022年数字经济规模接近6，000亿元，洛阳是中原城市群副中心城市，2022年数字经济规模超过2，000亿元，完备的基础设施、丰富的数据资源、较快的发展水平使得河南省一流的数字经济企业大多集中在这两个城市。然而，其他地市经济基础相对比较薄弱，技术不足与人才缺失问题严重，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不足。这些区域差异性会进一步影响财税政策的激励效应。因此，河南省应重视非郑洛地区数字经济的发展，通过政府的财税政策工具促进技术、资金、人力等要素资源向这些区域聚集，加大企业创新研发的支持力度，营造良好的创新环境。创新激励补贴、研发投入补贴、订单采购补贴等有针对性的政府补助政策，相比税收优惠激励措施，对提升企业数字化升级转型积极性、促使数字经济企业研发创新效果更为显著。第二，充分发挥财税激励政策对不同数字经济企业的组合效应。河南是全国经济大省、新兴工业大省，国企在人才、技术、品牌、规模、市场等方面的优势是支撑全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在发展新质生产力上要敢于打头阵、挑重担。从产权属性来看，国有企业融资渠道较宽，融资水平要高于非国有企业，财税政策的激励措施与国有企业的银行贷款、股票债券融资组合激励效果，在促进数字经济企业创新研发方面大致相同，而税收优惠的长期性与稳定性使其具有更强的激励效应。占据河南半壁江山的非国有企业，其融资渠道相对较窄，数字化转型受市场因素影响较大，用于研发创新的资本约束较高、风险较大，相较于国有企业，财政补贴和税收优惠对促进非国有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更大，尤其是政府补助更能直接缓解非国有数字经济企业融资约束，促进其创新研发。因此，河南在制定财税激励政策时，应充分考虑企业的实际情况，精准服务，力争做到“一企一策”，根据企业不同的发展阶段，量身打造具有差异性的财税政策，最大化激励数字经济企业创新研发，助推河南全方位打造“数字强省”。
（二）加强融合人才培育和引进。数字经济的本质是数字技术与产业、场景、业务的深度融合，离不开精通数字技术、擅长科学分析数据的专业化创新型融合人才。人社部等部门在《加快数字人才培育支撑数字经济发展行动方案（2024-2026年）》中明确提出，需要培养一批既懂产业技术又懂数字技术的复合型人才。河南想要在未来的数字化浪潮中站稳脚跟，必须打造一批善于渗透融合数字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的复合型数字人才。
大力培育和引进数字人才正在成为数字经济发展的核心动能。河北、黑龙江等省市已经快人一步，纷纷出台个性化引才举措。目前，我国数字人才主要集中在北上广苏等地，河南省亟须构建具有本省特色的数字人才培育体系，即以数智化、融合化、高端化为核心特征的现代智慧化人才治理体系，形成数字人才集聚效应，从多层次、多维度出发，以多元共治的方式引领人力资源升级，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第一，建立市场调节和政府调控相结合的机制，联合多元主体共同探索数字人才培育和引进方案。以中原龙子湖智慧岛等数字经济发展重点区域为单位，充分考虑不同类别人才的特点以及地方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差异，建立个性化数字人才开发机制，从引进、培养、使用、评价、流动、激励等多个环节营造良好人才生态。第二，提升高校自主育才能力，打造一批“数字+”复合交叉型专业。目前，河南高校中与数字人才培养相关的专业刚刚起步，以硕士、博士为主的高端人才培养更为稀少，河南应大力支持省内优质高校重点建设一批与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电子科学与技术、集成电路、智能制造等数字领域相关的学科和专业，优化数字人才育人模式。第三，推动教育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链深度融合。河南是教育大省，也是产业大省，数字经济领域人才培养产出速度赶不上产业转型人才需求增长速度的现象已经存在很长一段时间。因此，成立省委直接领导、人才办统筹协调，行业分管省领导挂帅、政府职能部门牵头、教育人社科技等部门保障的融合推进机制方能满足产业所需。
（三）多措并举，增强数字经济的普惠性与渗透性。第一，大力支持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从企业主体来看，河南省数字化转型较快的大多是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大型企业，以中小微企业为主的传统产业因成本、能力等原因数字化转型还有很大提升空间。河南要充分发挥龙头企业在传统行业中的带头和带动作用，加强行业间的深度交流与合作，采用相互扶持、共同发展的战略措施，集中力量突破传统产业的核心技术难题，带领全省产业规范化、科学化、智能化、可持续发展。第二，加快推动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河南是工业大省，智能制造、绿色食品、电子信息等产业集群位居全国前列，全省制造业数字化转型正步入走深向实的关键阶段。产业数字化是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重要体现，政府要充分发挥积极引导和推动作用，围绕资源共享、协同创新、服务延伸、融合发展、构建新型产业生态系统等方面加快全省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第三，积极推动数字化全产业链延伸。在紧抓传统产业、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同时，河南还应当加快推动农业、服务业数字化转型，提高数字经济在各个产业中的的渗透率，提升数实融合发展的均衡性、可持续性。第四，优化数字营商环境，夯实“数实融合”发展的基础。数字经济的发展、数字人才的成长、数字安全的保障，都需要良好的数实融合环境。河南需要大幅提升政务服务水平，优化管理体系和服务模式，构建与数字经济相适应的数字监管体系，更好地服务市场经营主体，为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增添内生动力。
（作者单位：濮阳职业技术学院）
主要参考文献：
［1］孙久文，张翱.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联动机制与政策优化［J］.长沙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03）.
［2］洪银兴，任保平.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内涵和途径［J］.中国工业经济，20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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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定祥，吴炜华，李伶俐.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模式及机制分析［J］.改革，2023（07）.
［5］郭震，刘晶，李亚楠，翁振荣.河南省数实经济深度融合发展研究［J］.合作经济与科技，202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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