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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字乡村治理现实困境及优化路径 |
| 第749期 作者：□文/张海冰 逄红梅 时间：2025/3/16 9:55:00 浏览：9次 |
［提要］ 随着农村信息化的长足发展，数字治理日益成为乡村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乡村治理成为提升农村治理效能、推进农村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新途径。然而，在数字乡村治理过程中还面临着数字治理理念滞后、治理主体参与能力不足、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薄弱、传统模式未能充分融入数字治理等难题。因此，在推动乡村治理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需要从理念维度、主体维度、设施维度、模式维度推进优化策略，以数字化为手段推动智慧乡村建设，为乡村治理现代化提供重要保障。
关键词：数字化；乡村治理；数字乡村
基金项目：辽宁省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辽宁乡村数字治理的关键问题和路径研究”（项目编号：L24ASH003）。通讯作者：逄红梅
中图分类号：D422.6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24年10月12日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加快建设数字中国，提升社会治理效能，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信息技术的持续发展，数字技术为乡村治理变革带来了新的生机。数字乡村治理以其参与主体多元化、数字应用精准化、网络技术现代化等特点为我国传统乡村治理模式现代化转型提供新的契机。数字乡村治理有利于推动乡村治理现代化和乡村振兴，对于推进乡村数字化发展、解决农村治理“最后一公里”的问题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数字乡村治理的时代价值
在数字化时代，信息技术的应用领域不断扩大，党中央提出将数字技术应用于乡村治理，使数字技术在乡村治理的方方面面中得到体现，提升乡村治理的精准度和有效性。在乡村治理的过程中运用数字技术对农村进行数字化管理，有助于推动智慧乡村、数字农村的建设与发展，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提升村民生活品质，实现乡村治理现代化。
（一）数字乡村治理是推动乡村振兴的现实需要。“强化乡村治理是推动农村现代化发展进程的必然路径，也是增强乡村振兴内生动力的新契机。”乡村治理是国家治理的基石，是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举措。数字化技术作为一种生产要素，与乡村的各个领域进行有效融合，为破解乡村治理难题、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开辟了新的发展道路，是乡村振兴不可或缺的关键一环。一方面，数字乡村治理有利于推动智慧农村的建设。数字乡村以数字平台为核心，依靠互联网等技术，建立了一套集数字化、信息化于一体的数字治理体系，将互联网技术应用于乡村治理之中，实现村级政务可视化管理，提升农村数字治理能力和水平。同时，将数字治理理念和治理技术融入到治理主体、治理对象、治理过程等各个层面，形成乡村治理数字化现代化链条，对乡村治理进行智能分析和预警，打通农村服务应用，实现乡村事务在线办理，拓宽村级业务渠道，精简村级业务流程，使乡村治理的发展逐渐走向智能化，实现智慧乡村的目标。另一方面，数字乡村治理有利于推动乡村治理数字化转型。将数字技术引入乡村治理，建立数字化政务服务平台，扩大村民对乡村事务的参与程度，推进城镇和乡村互联互通，线上与线下一体化发展，使乡村治理过程中既有村委干部的治理经验，又包含数字技术的有效治理。数字乡村治理使乡村政务的处理更加科学准确，提高决策的透明度，加快乡村治理的数字化转型和发展。
（二）数字乡村治理是提高村民生活品质的有效手段。数字化浪潮深入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对农民的生产生活产生了深刻影响，数字乡村治理成为提高村民美好生活质量的重要动力。一方面，数字乡村治理丰富群众的乡村生活内容。随着互联网的广泛应用，在乡村治理过程中，村民能够直接从网络上获取各种各样的信息与服务，打破地理位置的局限，将互联网与村务、教育和医疗等领域连接在一起，在线教育、电子商务等数字化服务平台在农村逐渐普及，电子商务为乡村特产的销售提供了更加广阔的渠道，让农民可以将自己的产品销售到全国，使乡村居民的生活和政务管理更加方便高效。此外，在乡村治理过程中运用网络和移动通信等先进技术提升村民的精神和文化生活水平，使村民们在日常生活中能够接触到更为丰富的文化元素，从而增强他们生活的幸福感。另一方面，数字乡村治理使村民更好地保护自身的权益。数字乡村治理改变了过去以政府为主导的传统治理模式，让农民、企业和社会团体都加入到乡村治理中来，使村民更加积极地参与到公共事务中来，同时也使他们的权利得到更大的保护。基层政府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将数字技术整合到村民的日常生活之中，让科技为人民提供服务，增强村民的信息获取能力，推进农村公共治理的数字化进程。利用数字技术进行乡村治理，能有效地化解村民的需求与政府治理之间的冲突，将民意集中起来，保障人民群众的权益，满足人民群众的生活需求，提升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
（三）数字乡村治理是推进乡村治理现代化的重要举措。数字乡村治理顺应当前新农村发展的需求，有效推动乡村治理现代化，促进乡村治理向精准化、专业化、智能化方向发展。一方面，数字乡村治理提升乡村社会治理水平。以数字技术作为乡村治理、乡村善治的手段，基层政府依托数字化平台，可以更多、更全面地获取信息，提升政府的服务质量和管理效率。数字技术正逐步向农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各领域、各环节渗透，数字技术正在被更多地运用到乡村治理之中，为实现农村治理现代化、推进乡村治理数字化转型探索出一条新道路。另一方面，数字乡村治理提高乡村社会治理的精准性。通过数字乡村治理构建电子政务平台，促进政务公开化、决策透明化，提升农村行政工作的科学性与精准性。乡村数字化平台可以及时地收集各种不同的信息、资源，对群众的各种诉求进行实时的接收，将各个部门联系在一起并迅速发现问题、提出解决策略，为乡村治理提供技术支撑，使乡村社会治理更加精准有效。
二、数字乡村治理现实困境
随着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数字技术更新了农村治理的方式，充分体现了数字赋能的优越性，传统的治理思想、治理方法和治理模式在数字化时代已经并不完全适用。但从整体来讲，我国农村数字治理依然在治理理念、治理主体、数字基础设施和治理模式等方面存在困境。
（一）数字治理理念问题：乡村数字治理理念滞后。我国数字农村治理涵盖了村民、村委会和基层党组织等多个主体，目前来看，这些治理主体的综合素质尚无法适应发展需求。首先，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大多数农村地区的农民仍然保持着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状态，村民对数字化治理理念的掌握还不够深入。在传统思维框架中，农民追求安稳的心态和封闭的思维使得他们束缚自我，而忽略数字乡村治理。农村中接受良好教育、拥有高水平知识的年轻人群纷纷选择离开家乡前往大城市寻找发展机遇，留下的多数是受教育水平较低、对现代信息技术接触较少的中老年人，他们不愿意改变原有的生产生活方式，不愿意学习新鲜事物，对数字化技术应用的学习缺乏主动性，使得乡村居民没有充分理解数字技术为乡村治理所带来的优势。其次，基层党组织和村委会领导干部的科学文化素质、能力素养不能适应农村改革发展和数字化建设的需要。大多数村委会干部文化程度较低，数字意识较差，对数字治理的学习缺乏积极性和主动性。村委会和基层政府领导干部对乡村治理新模式并不适应，仍然习惯于用传统思维和方法处理日常事务，他们不自觉地采用过于简单直接、缺乏变通的工作手段。这种做法不仅没有带来预期的成效，反而加剧了与村民之间的隔阂，破坏干群关系。村民和当地领导干部对于数字化治理较为陌生，没有足够的精力和能力去了解和学习，在数字乡村治理过程中处于被动状态，而农村地区专业技术人才相对匮乏，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数字化治理的实施与推广，使得数字化成果未能充分惠及每一个人。
（二）数字治理主体问题：治理主体参与能力不足。数字乡村治理需要基层政府、村委会、村民以及社会力量等多方参与，治理主体之间共同协作，塑造数字乡村治理的全貌。首先，基层政府及村干部的参与度不足。基层政府工作人员和村委会领导干部缺乏必要的数字技能培训与教育支持，尚未熟练掌握数字信息技术的应用，对新技术的接收速度较为缓慢，导致他们在数字技术和信息处理等方面的能力相对较弱，社会参与积极性低，不仅影响了工作的效率和质量，也限制了他们对新技术的适应能力和创新潜力。其次，村民的数字参与能力较弱。大部分村民受教育程度不高，参与数字乡村治理的意识淡薄，对数字化治理存在疑虑，而且乡村大量人口迁出，留守儿童和老龄人口占比较大，数字化应用水平低，村民的参与意愿和参与度不高。在传统的乡村治理模式下，决策权更多地掌握在基层干部手中，乡村治理决策主要是由基层干部制定，而村民们则长期处于务农的状态，使数字乡村治理无法真正深入到村民中展开实践。最后，企业、高校青年群体、志愿服务机构等社会力量未能有效地参与其中。为了适应农村社会经济的发展状况和现实需要，各种社会团体纷纷成立，以便于更好地维护村民的权利，使村民参与到乡村社会治理之中。然而，企业、高校青年群体、志愿服务机构等社会组织在乡村治理中的角色定位尚不清晰，尽管企业家、高校青年和志愿者有大量的创业理念和工作经历，但他们脱离农村社会，对乡村治理缺少了解，使得这些社会组织自主参与度不高，社会力量难以有效地参与到乡村治理中。
（三）数字治理设施问题：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薄弱。在深入实施数字乡村治理的过程中，构建一个优质的数字环境是不可或缺的前提条件。我国农村地区的经济主要以农业为主，生产收益相对较低，与城市相比，缺乏多元化的经济来源和发达的产业体系。随着数字时代的到来，乡村地区的数字化建设得到了显著改善，无线网络的接入实现“村村通宽带”的全覆盖，虽然数字乡村治理在各方面都取得了很大进步，但与城市相比还存在较大差距。首先，乡村数字化建设基础不够坚固。在农村地区，由于经济条件、人才资源等多方面的限制，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存在不少薄弱环节，信息系统建设不全面问题日益凸显。农村的数字化治理多数是当地政府采取一系列措施推动信息化进程，而非农民自发参与的结果，很多农村地区不能充分利用现有的数字技术自我开发，依赖于上级政府部门的规划与推动，使得农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根基薄弱。其次，农村地区新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发展不平衡。网络、通信等基础设施在部分农村尚不健全，村与村之间的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差距较大，各村落之间的信息不能及时、准确地传送与获得，数字服务受到限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数字乡村治理的进程，导致农村居民对数字化治理的理解和运用能力都比较弱，数字技术与乡村治理的结合受到限制。最后，财政资金支持不足。“资金投入不足是数字乡村建设滞后的根本因素。”目前，地方政府倾向于将数字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放在优先位置，并进行相应的财政拨款，但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是持续推进的过程，既要做好前期准备，又要做好后期的运营与维护，确保其正常运行并充分发挥作用。乡村引进社会资本的渠道相对较少，融资方式单一，乡村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过分依靠政府资金的支持，数字乡村建设资金投入不足，使得农村信息化基础设施建设面临严峻考验。
（四）数字治理模式问题：传统治理与数字治理融合不充分。尽管当前乡村治理数字化转型已经成为大势所趋，全国各地都在积极进行对农村社会全面数字化转型的尝试，但数字乡村治理在治理模式上还存在一些问题。首先，传统治理模式与数字治理模式在思想观念上产生碰撞。受传统的乡村治理模式和落后治理理念的制约，“等级尊卑”和“攀附权贵”的传统观念在农村治理的实践中依然存在。将数字技术运用于乡村治理时，受到传统思维和风俗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农村治理呈现出保守的特征，村民普遍认可传统的决策和管理方式，对数字乡村治理较为陌生，甚至对数字化治理的方法、途径存在误解，对数字治理能力产生一定的制约作用。例如，在农村更多的是采用面对面的传统沟通方式，缺乏数字化的交流。其次，受传统治理模式的影响，数字治理模式在应用方面没能深入实际。在数字乡村治理实践中，一些乡村地区在传统模式的影响下，对新型治理模式学习的积极性不高，同时忽略了自身的特点，单纯地复制某些城市治理的已有模式，而脱离乡村自身发展的实际情况，没能完全将数字治理模式与乡村治理的实际相结合，使传统治理模式不能很好地适应数字化治理的发展。
三、数字乡村治理优化路径
（一）理念维度：增强数字意识，转变农村数字化治理观念。“数字赋能乡村治理现代化的首要前提是培育数字型治理主体，提升治理主体数字素质。”数字乡村治理要转变传统治理观念，培养治理主体的数字治理理念，使乡村治理与数字时代的发展相匹配。首先，要加强村民的数字化素质教育，提升村民的数字素养。目前，乡村居民的数字素养与数字技术的发展需求还不相适应，基层政府要对农民的数字素养和能力进行整体规划，通过举办数字技术宣讲活动、数字应用教学培训等多种方式提高村民对数字乡村治理的认识和学习；增加人民群众对数字技术的了解和使用频率，提高村民对数字技术的掌握程度，通过微信、快手、微博等平台推广数字知识，强化对数字化治理的宣传力度；加强数字技术在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应用和演示，使村民对数字应用更熟悉，意识到数字发展的重要性和便利性，进而参与到乡村治理中。其次，培育基层政府和村委会成员的数字素质和能力。积极开展数字化技术应用培训，举办线上、线下培训课程，促进基层工作人员积极主动地学习和应用数字化技术，把数字化理论应用到乡村治理的实践中，从而提升数字技术的工作效能。
（二）主体维度：构建多元主体参与的数字治理体系。数字化治理要重视多个主体的协作治理，使乡村治理由少数人参与变为多数人共治，每一个主体都有自己的定位，各主体之间不仅要分工，还要互相协作，充分利用数字化技术的有利条件，汇聚多元主体的共识力量，提高各治理主体对乡村治理的参与能力，实现农村社会的有效治理。首先，加强基层政府和村干部对数字乡村治理的参与度。在数字乡村治理的进程中，要让不同的主体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形成合力，积极参与公共事务。加快构建以基层党组织为领导核心，以乡镇政府为主导者，以村委会为组织者，以村民为主体建设者的乡村数字治理的新体系，加强基层政府和村委会干部的参与度，使各治理主体之间协作互补，打破过去乡村治理由基层政府主导的单一模式。其次，增强村民对数字乡村治理的热情。当地政府要加强对乡村教育资源的投入力度，提高乡村居民的受教育程度，培养村民的治理主体意识和社会责任感，提升乡村人口的数字素养，使其积极主动地投身乡村治理之中，让村民认识到数字乡村治理的重要意义。最后，推进企业、高校青年群体、志愿服务机构等社会组织在数字乡村治理中的广泛参与。建立社会多元参与机制，引导社会企业、高校青年群体、志愿服务机构等社会力量参与其中，鼓励企业家、高校青年和志愿者深入基层，了解农村现状，在数字乡村治理过程中找准定位、转变角色，与其他治理主体积极协作。农村社会要接纳更多的社会力量，让更多的社会组织加入到乡村建设和乡村治理中，从而保障数字乡村治理良性发展，实现多主体共同治理。
（三）设施维度：完善农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在数字乡村治理总体框架下，需要不断健全农村数字基础设施，为农村数字治理提供切实的保障，以此带动乡村治理数字化发展。“有效的数字化治理需要与之匹配的基础设施支撑。”当前我国农村经济发展相对落后，城乡经济发展失衡，且城乡差距较大，在全面推进数字乡村治理的过程中，要加快发展农村经济，加大对农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首先，巩固农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建立并优化农村数字服务平台。地方政府应加强对农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扶持力度，加大对农村宽带网络、数字电视等重点项目的资金投入，扩大农村宽带网络的覆盖范围，为数字乡村治理打下良好根基，为广大农村地区提供高速、安全、可靠的网络服务平台，不断完善乡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其次，加快欠发达地区数字化基础设施的普及，使城乡数字基础设施均衡发展。推动农村地区网络基础设施发展，扩大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数字平台在乡村治理中的覆盖范围，打破乡村与乡村、乡村与城市之间的信息差距，建立城乡信息共享平台，使城镇和乡村基础设施建设均等化。最后，要进一步加强政府资金的投入，为信息设施提供安全维修和升级更新等服务。当地政府要根据各地的实际情况和建设的需要，加大对数字农村的投资力度，扩大投资领域，同时积极拓展其他引资渠道，吸引更多的社会资本。基层政府应主动健全相应的政策，对数字治理平台所需的资金进行科学规划。例如，鼓励各种信息科技企业向乡村投资，并给予适当的奖励，从而促进乡村发展，强化乡村基础设施建设。
（四）模式维度：推进传统治理模式与数字治理有效结合。受传统农村治理方式固有局限性的影响，治理主体很难对日益复杂的乡村事务进行有效的处理，同时也存在治理模式僵化、治理观念陈旧等问题，为此要实现传统治理模式与数字治理统筹发展。首先，要将传统治理模式与数字化治理模式相结合，坚持共同发展。传统治理模式与数字化治理模式之间并不是互相排斥的，要在两者之间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加强村民及基层干部对数字乡村治理的概念、流程、手段等方面的理解，突破传统模式的束缚。主动转变以政府为主导的治理思路，将数字化治理的主体从政府转移到群众和社会，聚集多方力量，提高乡村数字治理水平，实现传统治理与数字治理两种方式优势互补、协同发展。其次，因地制宜，推进传统治理与数字治理在实践中有效衔接。在乡村治理过程中，要立足于各乡村发展的实际情况，充分考虑到乡村发展的自身特点，对农村的优势和特色资源进行整合。在乡村治理过程中不仅要吸收传统治理模式的优点，还要推进乡村治理数字化转型，让乡村治理与地方发展结合起来，实现传统治理与数字化治理良性互动。
（作者单位：沈阳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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