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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乡村文化建设探析 |
| 第755期 作者：□文/程淑媛 时间：2025/6/16 17:00:08 浏览：53次 |
［提要］ 乡村文化蕴含着中华民族深厚的历史智慧与独特的精神意蕴，映照出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独有的文化底色，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理解和阐释中国式现代化的政治哲学理论创新是深刻挖掘并发挥乡村文化潜力的重要视角。乡村文化建设是深化改革开放、构建现代化国家的重要内容，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发展进程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支撑作用。在推进乡村文化建设过程中，要加强乡村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队伍建设，积极倡导文明乡风与绿色文化理念的有机结合，发挥乡村文化在重塑城乡互补中的作用，进一步完善各类主体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的作用，促进乡村文化繁荣发展。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乡村文化；路径探析
中图分类号：G124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24年12月5日
一、中国式现代化视域下乡村文化的来源及意义
（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乡村文化提供思想载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农耕文明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乡村文化紧紧相依，是乡村文化发展的精神支柱，二者共同孕育着新时代的生机与活力，共同推动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涵盖哲学思想、道德伦理、艺术创作等多个层面，人们能够真切感受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魅力所在，从而激发起对本土文化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在乡村文化建设的过程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其深厚的民族底蕴、鲜明的人民立场和与时俱进的时代特色，为乡村文化建设注入了新的活力。
1、符合乡村文化“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取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历史悠久、内涵丰富。无论是传统节日的庆祝、民间传说的流传亦是乡土艺术的发展，都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乡村社会生活中的具体体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其独有的魅力滋养着无数人的精神世界，成为维系村民乡愁情怀与构建现代社会的桥梁。马克思指出：“历史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正是人，现实的、活生生的人在创造这一切”。人民群众不仅是文化延续的实践者，而且是文化进步与兴盛的促进力量。在推动乡村文化发展的过程中，必须充分调动和利用广大民众的智慧与力量，深入探索和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为乡村文化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2、符合乡村文化“以时代为导向”的发展趋势。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也是中华民族最深沉的民族禀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承载着丰富的历史记忆和文化基因。在核心价值与精神内涵不变的基础上，挖掘和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促进乡村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乡村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不仅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尊重，而且是实现文化传承与现代化、保护历史文脉、激发新的文化创意和活力的关键，有助于为乡村文化注入时代精神与现代气息，促进乡村文化在现代化的背景下实现可持续发展。
3、符合乡村文化“以民族为底色”的发展意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深深植根于中国人民的民族特性和日常生活中，它能够深入人心，与人民的生活紧密相连，产生强烈的共鸣。在推动乡村文化发展的过程中，应深入挖掘和依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通过恢复和保护传统村落的历史风貌，有效利用这些文化资源来促进经济繁荣。此举不仅有助于提升村民的文化认同感和自信心，还能显著改善他们的生活质量。这种策略体现了对乡村文化的尊重，同时也为未来的乡村文化建设提供了发展的路径。
（二）中国共产党乡村文化建设的历史进程。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始终把推动乡村文化的发展放在重要位置。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办好农村的事情，实现乡村振兴，关键在党”。在改革发展的历史进程中，中国共产党深刻认识到乡村文化对国家繁荣和民族复兴的重要意义，将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历程与乡村文化的实际发展情况紧密结合，通过深化乡村文化建设，持续在实践中创新并优化各项制度安排，从而有力地促进社会主义文化的进步与繁荣。
1、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领导乡村文化建设的初步探索。西方列强凭借坚船利炮，无情地打开了中国的国门，在外部压力与内部封建体制的双重挑战下，众多仁人志士怀着振兴国家的理想，试图探索中国实现现代化的途径，然而这些努力最终未能成功。十月革命的胜利，标志着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传入中国。爱国人士开始走上现代化的救国之路。在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探索过程中，中国共产党深刻意识到，若一个国家的主权受到削弱，文化迷失方向，那么实现真正的现代化将无从谈起。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宛如一缕清风，极大地激发了乡村文化的蓬勃生机。早在陕甘宁边区，毛泽东就曾经告诫全党全军：“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在这一历史阶段，中国共产党通过批判性继承和创新性发展的策略，有效吸纳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部分，从而激励广大农村居民坚定不移地遵循社会主义发展路径。在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双百方针”的指导下，大力推进农村文化教育事业，广泛传播科学文化知识，旨在增强农民的革命觉悟。此外，党还强调文化形式的多样性和丰富性，以此促进社会主义文化的全面繁荣。
2、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领导乡村文化建设的全面发展。为了全面扭转中国在历史上的被动局面，中国共产党在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坚定不移地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基础。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中国共产党即着手消除帝国主义对民众的奴役影响，并深入揭示与批判资产阶级及封建主义的腐朽思想。1954年9月15日，毛泽东在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宣布：“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共产党积极倡导社会主义教育理念，着重培养共产主义信仰，深化集体主义意识，并激发公民的爱国情感。这一全面的文化价值观念变革，对农民的政治立场和精神状态的塑造起到了关键作用。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全面推进的阶段，中国共产党深刻认识到，提升生产力水平与加强文化教育是当前工作的核心任务。一方面，通过系统性的教育和实践项目，旨在消除封建文化的残留影响，从而培育出具有现代意识的新型农民；另一方面，强化社会主义信仰，确保马克思主义理论在指导思想中的核心地位得以稳固。在1966年至1976年的历史阶段，中国共产党实施了多项教育和实践活动，旨在深化农村群众对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理解。这些举措显著提升了农村群众的政治认同感，并带来了精神面貌的深刻变革，社会价值观念和社会风气经历了显著的更新，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在逆境中得以推进，农村群众在这一过程中表现出积极进取和勇于创新的精神特质。
3、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领导乡村文化建设的巩固完善。在推动乡村文化建设的深化与提升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坚定不移地推进思想解放，积极突破各类体制障碍，开启了改革开放的新篇章。邓小平同志设想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的现代化，高度重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他反复强调“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他充分认识到精神文明建设在提升全民素质，尤其是改善农村生活质量方面的重要作用。他不断强调精神文明建设应成为国家发展的核心驱动力，旨在满足农村居民对新知识的迫切需求，并通过良好的乡风文明熏陶，促进农村文化的全面进步。江泽民同志致力于将科学理论融入农民的日常生活，积极推动村民对现代农业科技的掌握与应用，从而激发他们追求更高精神境界的内在动力。江泽民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指出：“积极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在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进步中，必须审慎协调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之间的内在联系，强化对农民的思想政治教育，填补过去农村思想文化领域的空白，从而为促进乡村社会的和谐进步提供坚实的精神支持。党的十六大召开后，以胡锦涛同志为核心的党和国家领导集体，以强烈的责任心和使命感，全力推动乡村社会的和谐发展。在这一过程中，特色乡村传统工艺产业展示区的建设成为重要举措，这些展示区不仅体现了传统农耕文化的智慧与艺术，还成为了连接历史与现代、乡村与全球的重要纽带。同时，通过充分利用当地丰富的文化遗产和乡村文化资源，为当地居民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激发了年轻一代对本土文化的热爱与追求。这种创新的发展模式对于推动乡村地区的现代化进程，增强农民对传统手工艺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具有深远的影响。
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领导乡村文化建设的守正创新。中国共产党实施乡村文化振兴战略，致力于在守正的基础上进行创新。习近平总书记在学习《胡锦涛文选》报告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是几代中国共产党人接续奋斗的重要目标”。在中国共产党的长期探索与实践中，从基本解决温饱问题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再到分阶段推进乡村文化现代化的全面实现，这一系列战略步骤构成了中国式现代化乡村振兴路径的核心框架。这一路径的形成，深刻体现了党对中国历史背景与现实国情的精准把握，以及在此基础上逐步构建的现代化发展策略。中国共产党在推动乡村文化发展中，不仅传承了丰富的乡村传统文化，还积极弘扬了乡村的历史遗产。从传统节日的庆祝到民间艺术的推广，再到乡村习俗和乡土文学的传承，这些传统文化元素被巧妙地融入现代生活，为古老的乡村文化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创新力。这种融合不仅深化了乡村文化事业的发展，也促进了文化产业的繁荣，充分展现了党对历史文化的尊重和对未来发展方向的深刻思考。走中国式现代化的乡村振兴道路充分体现了我们党对乡村发展规律的认识，也拓展了发展中国家农业农村走向现代化的途径，为人类实现现代化提供了全新选择。
（三）中国式现代化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的意义。促进乡村文化的蓬勃进步，核心在于深入体察和尊重广大农村居民的内心世界，激发他们的创作激情与自主意识，确保文化活动深深植根于他们的日常生活，成为表达情感和追求精神满足的重要途径。唯有这样，乡村文化建设才能与农民的实际需求紧密结合，实现文化成果的切实转化和民生福祉的显著增进。
1、中国式现代化为赓续传统文化提供有力支撑。乡村文化宛如一部深邃的历史长卷，承载着中华传统文明的丰富内涵。这种文化不仅是村民日常生活的体现，更是他们精神追求的象征，凝聚了无数代人的智慧与情感。在乡村社会中，勤劳、节俭、谦逊和互助等价值观被世代相传，这些价值观不仅构成了乡村社会秩序的基石，也是道德规范的重要来源。梁漱溟认为，“原来中国社会是以乡村为基础，并以乡村为主体的，所有文化，多半是从乡村而来，又为乡村而设——法制、礼俗、工商业等莫不如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不仅紧密契合中国的实际情况，而且独具特色，展现出鲜明的中国特色。乡村文化的发展在现代化的推进过程中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推动乡村文化建设，构建一个与时代同步、与人民需求相适应的乡村文化建设体系，有助于深入地挖掘与传承散落在乡野间的文化瑰宝，焕发古老文化元素的生机与活力，使世代村民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2、中国式现代化为乡村文化振兴提供内生动力。随着现代化的迅猛发展，传统乡村习俗逐渐消逝，乡村风貌持续受到冲击。这一现象促使村民群体对乡村文化的复兴产生了强烈的意识。复兴乡村文化，不仅是为了保留地域的传统记忆，更是为了维护中华民族的文化根基和精神核心。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在促进乡村文化复兴的过程中，我们不仅要珍视并传承传统文化，确保其在现代社会中保持活力，还需通过传统节日、民间艺术及传统工艺等多种形式，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在价值与时代意义。这些文化元素不仅承载着丰富的历史智慧，还能在现代生活中焕发新的生命力，进而转化为推动经济进步的重要力量。与此同时，发展乡村文化应当走可持续发展道路，避免出现西方工业化发展过程中带来的生态破坏和文化同质化问题，坚持走符合中国国情与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之路，重视物质文明的积累与精神文明的建设，确保现代化成果惠及全体人民，为乡村文化振兴注入强大的民族凝聚力和文化底蕴。
二、中国式现代化视域下乡村文化建设现实困境
（一）乡村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建设发展滞后。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贫穷并不可怕，怕的是智力不足、头脑空空，怕的是知识匮乏、精神委顿。”物质文明的发展构成了乡村振兴的基石，而精神文明的提升则为乡村振兴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思想引导、精神激励以及智力支撑。现代化建设步伐不断加快，乡村群众个性化文化生活需求不断更新，在乡村地区，物质与精神文明的发展进程滞后于当前时代的发展需求。一方面，乡村精神文明的特征包括隐蔽性、持久性和复杂性，这些不仅对乡村物质文明的进步构成了阻碍，也是众多农村问题的核心原因；另一方面，相较于农村物质文明的迅猛进步，农村精神文明的建设显得滞后，呈现出一种不平衡的发展态势，即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之间的步伐差异显著。文化在乡村精神文明建设中的作用不可忽视，它不仅能够满足居民在精神层面上的多样化需求，还能在多层次、多维度上推动乡村的现代化建设。
（二）乡村生态环境与可持续发展体系欠完善。乡村地区作为生态现代化建设的前沿阵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在当前的发展进程中，乡村地区在生态环境与资源的可持续利用上存在着一定的问题与挑战，乡村人居环境改善与文化建设也存在地域上的不均衡性。一方面，以乡村污水处理为例。2019年，我国建制镇污水处理率为54.43%，乡村污水处理率只有18.21%。另一方面，乡村地区从粗放到精细的可持续发展体系的完善，成为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这不仅关系到乡村生态环境质量的根本提升，对推动农村生态现代化建设、实现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型农业也产生重大影响。
（三）乡村文化在协调城乡发展差距中不均衡。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在推动城乡融合和区域协调发展上采取了一系列有力措施，但不可忽视的是，城乡之间的发展差异显著，这种不均衡的局面对农村地区的社会和谐与经济繁荣构成了挑战。公共服务基础设施难以为村民提供足够吸引人的文化娱乐活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滞后于时代发展的步伐。在快速推进的城镇化浪潮中，社区管理方面的滞后现象也愈发明显，尤其是曾经有效的村级管理体制，未能及时适应新形势下的发展需求，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进和优化，在某些方面阻碍城乡融合发展。只有当城乡实现同步协调发展，不断缩小差距、补齐短板，才能为国家的长远稳定发展奠定坚实基础。因此，我们必须采取积极措施发挥文化在协调城乡发展中的作用，以确保乡村文化能够得到持续发展和进步，乡村地区实现平衡发展。
（四）村镇空心化无法满足乡村文化发展需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如果在现代化进程中把农村4亿多人落下，到头来‘一边是繁荣的城市、一边是凋敝的农村’，这不符合我们党的执政宗旨，也不符合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乡村社会的农耕文明被视为落后的社会文明，受到城市文明的冲击，因而在占有主导地位的现代化价值观念中被日益边缘化。乡村文化活动构成一个复杂的动态系统，涵盖了传统与现代两种不同形式，传统乡土文化活动正面临持续发展的困境。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和农村年轻劳动力向城市的迁移，乡土文化活动所依赖的社区关系逐渐减弱，多数年轻人长期不在农村居住，导致乡土文化活动缺乏关键的参与者。同时，作为乡土文化活动核心力量的文化精英也在流失，而年轻一代对传承乡土文化的兴趣和意愿不足，乡村文化的价值正受到严重威胁，这些现象未能反映农民对精神生活的追求，同时也违背了新时代“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
三、中国式现代化视域下乡村文化建设推进路径
（一）加强乡村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队伍建设。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强调经济快速增长的同时，也包括文化软实力的提升，高质量与高品位的精神文化生活不仅是中国式现代化语境下构筑美好生活图景的关键所在，更是社会进步的重要标志。从艺术创作到文化产业、从教育培训到科技创新，每一个环节都承载着丰富的内涵和深远的意义。因此，新征程走中国式现代化的乡村文化发展道路，既要塑形，也要铸魂。一方面，丰富乡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整合乡村文化资源，广泛开展农民乐于参与的群众性文化活动。”以党建为引领，丰富和完善文化产品与服务的供给体系，积极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普及和传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弘扬公序良俗，为乡村群众提供更加丰富多彩、更具深度的文化生活体验，促进法治、德治、自治相结合，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高度融合，培育乡村信用文化和文明乡风，展示精神文明建设取得的丰硕成果，让乡村群众感受到文明进步带来的精神愉悦和满足感，让中国式现代化乡村振兴道路行稳致远。另一方面，完善乡村发展中物质文明建设。乡村共同富裕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积极响应并融入那些推动先进化、个性化、时代性、健康化、节约化的发展趋势，从依赖他人、缺乏自我决策能力的生活方式转向独立自主、具有高度责任感和创造力的生活方式，从摒弃传统的、孤立的封闭型生活方式，转而采纳更加开放、互联互通的开放型生活方式。结合新时代新使命，创造更健康、更和谐、更美好的生活环境，不断完善教育、就业的高质量现代化，让中国式现代化乡村文化振兴道路行稳致远。
（二）倡导文明乡风与绿色文化理念有机结合。文化认同作为民族深层次的认同感和归属感的体现，是构建文明乡村的重要基石。生态现代化，作为现代社会发展进程中的新兴理念与实践方向，旨在整合生态保护、资源利用、生态制度的有机统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既要绿水青山，也要金山银山。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而且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因此，倡导文明乡风与绿色文化理念有机结合的过程中，在“绿水青山”与“金山银山”的转化过程中，积极推动现代文明中的自觉理性，从而增强农民的文明素养与科学文化水平，进而提升其价值观念与追求。一方面，在推动乡村文化发展的过程中，应深入探索那些尚未广为人知的乡村珍宝，系统性地进行保护、传承与创新，强化乡村文化的治理工作，持续地构建和培养乡村文明，使文明的传统深深扎根于乡村的土壤中，从而丰富乡村居民的精神生活，提升乡村文化的内涵，为中国特色的现代化进程奠定坚实的精神基础；另一方面，构建生态宜居环境，需依托于生态导向的生产模式与生活实践，旨在强化公众的生态保护观念，推广低碳生活方式，并倡导环境友好的生产策略。在加强生态保护的基础上，注重乡村资源的集约化、循环化和再生化高效利用，提高资源利用的整体效益和效率，利用市场化手段，使传统与现在、历史与未来深度结合，构建更加全面、和谐的绿色乡村文化治理体系，以确保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之间能够达到和谐共生的状态。
（三）发挥乡村文化在重塑城乡互补中的作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振兴乡村，不能就乡村论乡村，还是要强化以工补农、以城带乡，加快形成工农互促、城乡互补、协调发展、共同繁荣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城乡在教育、医疗及基础设施等多领域的显著差距，深刻揭示了城乡间的不平等状况。乡村地区作为国家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与城市间的发展差距若持续扩大，将不可避免地对农村社会结构的稳定性产生负面影响。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文化在现代社会中被视为一种重要的软实力，其在国家和民族的发展历程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重要角色。为了缩小城乡之间的发展差距，实现共同富裕，我们必须促进城乡共建共享发展。一方面，共建理念是实现生活富裕的关键驱动力，它充分展现了社会主义制度下集中资源解决重大问题的优越性，从而深化了乡村文化的内涵，增强乡村文化的影响力和吸引力；另一方面，共享理念深刻反映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宗旨，确保了乡村文化与城市文化的融合，促进城乡之间的互补互促与资源共享。通过实施一系列策略，旨在打造一个既充满生机又极具吸引力的现代农村，从而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文化建设战略的深化提供强有力的精神保障。
（四）完善各类主体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的作用。保护和传承乡村文化要紧紧依靠乡村民众，乡村民众不仅是这片热土文化的缔造者，更是它的传承者。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民间艺人、能工巧匠以及普通农民的辛勤劳作与智慧创造，乡村文化才得以绵延不绝，生生不息。与此同时，通过引入资金、技术以及先进理念等多种资源，积极引导和激励具有远见的企业家们与文化领域的专家学者们，投身于乡村振兴的伟大事业，为乡村文化注入新的活力，促进其繁荣发展，共同绘就一幅幅美丽和谐的乡村画卷。政府应当积极创新和拓展，不断引入丰富多彩的社会活动，以提升农村基层治理的意识。通过建立多元化的载体和搭建多种平台，可以有效地加强农村地区的治理能力，增强其内生活力。这些活动能够促进信息交流，激发村民参与治理的热情，共同营造一个更加和谐、高效的乡村环境。
综上，中国式现代化不仅是经济层面的现代化，而且包含文化自信的树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等多方面内容。随着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深入人心，我国文化建设迈入新的历史阶段，文化建设已不再是单纯的文化传播和教育工作，而是要致力于实现文化的繁荣和发展。因此，我们必须紧抓新的历史起点，运用现代理念和技术手段，对传统乡村文化进行深层次的挖掘和整理，使之在保留其独特韵味的同时焕发出新的生命力，进而促进乡村文化建设，推动我国城乡融合发展战略的实施，实现乡村全面振兴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作者单位：哈尔滨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主要参考文献：
［1］冷溶，高屹.学习邓小平同志南巡重要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
［2］梁漱溟.乡村建设理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
［3］韩志峰，张峥,等,著.REITs：中国道路［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
［4］徐勇.城乡差别的中国政治［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
［5］沈传亮.中国式现代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
［6］刘润秋.中国农村土地制度百年探索（1921-2021）［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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