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平台作为那些在不同系统中共同使用，或者在不同应用过程中重复使用的组件，在产品研发、改进和商业化过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平台企业在平台运营过程中是否采取开放策略对整个产业发展会产生重要影响。本文采用演化博弈理论与方法，对平台企业开放策略选择的内在经济机制进行分析，得到平台企业与补充组件生产企业在不同条件下的演化稳定策略，并对影响演化机制的重要因素进行讨论。

关键词：平台；开放策略；演化博弈；演化稳定策略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企业创新网络结构对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项目编号：15YJC630034）；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资助项目：“面向创新绩效的企业创新网络结构优化研究”（项目编号：2015SJB061）

中图分类号：F27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18年6月20日

一、引言

企业为了适应日益多变的市场需求，需要不断地对其产品的质量、性能、外观、成本等要素进行改进和升级，并不断将新产品推向市场。因此，如何能够更好地组织产品的开发和运营成为人们所关注的重要问题。对于这个问题，一个创新者可能会“开放”他的技术，即允许外部参与者参与到其产品的开发与运营过程中。这种策略对于由多个部件构成的产品来说更加合适，因为这些产品可以一次只开放一部分组件。许多案例研究的证据表明，开放策略会对产品的创新和不断改进产生多方面的影响，例如：单个组件的改进，产生延伸、外设和升级，消除bug和错误，以及质量和成本的改进。这些作用能够为一种产品的研发和改进提供强大的动力。但是许多学者也指出，开放策略在为技术发展带来好处的同时，也会削弱技术所有者对技术的控制能力。因此，是否开放产品的研发和商业化过程，已经成为运营者最重要的决策之一。

在为数众多的产业领域当中，其产品都是由许多组件所构成的，例如电脑、汽车、电信服务、电子游戏等，这样的产品称为一个系统。平台是指那些在不同系统中共同使用，或者在不同应用过程当中重复使用的组件。一个平台可能会包含物理部件、用于开发的工具或规则、支持通用性的技术标准集合，或者是上述几项的综合体。而这里所说的组件通常又称为补充组件、部件、子系统、模块、外围设备以及边缘技术等。由于平台在产品系统中所处的关键地位，它能够作为纽带和基础，对补充组件的技术创新进行组织，并允许它们相互之间进行交互。因此，平台有时候又被称为瓶颈，而各种外围设备则通常可以相互替代。拥有平台所有权的实体称作平台企业，它有权将外部参与者排除在整个系统之外，也可以向他们开放系统的使用，让其参与到产品开发和商业化过程当中。是否采用开放策略对一个平台所有者来说就显得更为重要。

如果平台采用开放策略，开放的系统可以从外部获取更多的输入、思想和知识。事实上，开放式创新的一个最有说服力的论据就是获取外部知识，极大地促进产品创新。另外，也会鼓励对系统的推广，因为这样可以减少客户对于锁定于单一卖主的担心。但是，由于平台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实体，当多个实体试图同时创新，系统可能会丧失一致性，由此导致的协调过程会使问题变得复杂化。因此，许多学者指出了关闭的、垂直一体化的系统的诸多优点，特别是在需要组件协调和知识共享的情况下。Boudreau对世界市场上的手持计算机产业进行的实证研究发现，该产业中既存在大量开放的平台，也存在许多封闭的平台，还有许多平台拥有者在平台运营过程当中改变过开放策略。通过以上文献可以看出，对平台开放策略的现有研究大多采用实证的研究方法，对其客观运行规律进行调查和验证，或者通过定性分析的方法来描述其对产品开发和运营所产生的影响。而对平台企业采用开放策略所导致的内在经济机制尚缺乏深入研究。

二、模型建立

我们将产品系统中生产不同组件的企业分成平台企业和补充组件生产企业两种类型。在一个产业当中，通常存在一个或多个平台企业，同时存在为数众多的补充组件生产企业。例如，文献提到的手持计算机产业当中，存在21个主要的平台厂商，以及数以千计的外围设备生产商。

对于平台企业来说，可以采用开放与不开放两种策略。如果采用开放策略，平台所有者将允许外围组件生产企业参与到产品的研发、改进和商业化过程当中。外围组件生产企业此时如果参与到这个过程当中，就能够运用自己原有的知识和经验，对产品进行改进，从而为平台企业带来多样化的异质性的知识，这会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平台企业的收益。但是，平台所有者需要首先解决平台的兼容性问题。要使众多的外部参与者能够成功参与到产品的开发和商业化过程当中，平台企业需要在平台开发过程当中增加平台的兼容性，并在平台开放过程中向补充组件生产企业共享一部分平台内部的知识产权。对平台的兼容性进行改进和开放知识产权能够保证外部组件和平台之间以及外部组件之间可以相互兼容，但是这些协调工作需要平台所有者付出一定比例的成本，在这里我们称之为协调成本。

对于外围组件生产企业来说，可以采取使用某一平台和不使用该平台两种策略。如果采用使用策略，外围组件生产企业同样必须解决兼容性问题。为了能够使自己生产的组件和平台之间以及使用该平台的其他外部组件之间能够相互兼容，外部组件生产商必须付出一定的努力，对自己的产品进行修改，因此同样需要付出一定比例的协调成本。更进一步来说，如果外部组件生产企业使用的是一个开放的平台，此时由于平台企业允许其参与到平台本身的研发、改进和运营过程，从而使得外部组件生产企业能够获取一部分平台内部知识，并根据自己的需要对平台进行改进，从而在给平台本身带来好处的同时，也会为自身带来更大的收益。而如果外围组件生产企业使用的是一个不开放的平台，此时平台企业只授予其使用平台的权利，从而其无法参与到平台的研发和运营过程当中，也就无法得到开放平台所带来的收益。

因此，在上述博弈过程当中，平台企业的策略集合为（开放，不开放），而外围组件生产企业的策略集合为（使用，不使用）。设?仔i（i=1，2）分别表示博弈双方分别采用（不开放，不使用）策略时的正常收益。?茁i（i=1，2）分别表示博弈双方分别采用（开放，使用）策略时博弈双方获得的超额收益。由于这个收益取决于对方参与者所带来的异质性的知识产权，这个收益与对方企业的知识产权存量正相关。因此，我们假设?茁1=r1?琢2；?茁2=r2?琢1。其中，?琢1和?琢2分别表示平台企业和外围设备生产企业的知识产权存量；ri（i=1，2）为收益系数，反映了博弈双方在合作过程当中对对方知识的吸收能力。?酌i（i=1，2）分别表示博弈双方在采取开放策略或者使用策略时所付出的协调成本。由于这个成本来源于企业本身所拥有的知识产权的独特性，因此我们假设?酌1=c1?琢1；?酌2=c2?琢2。其中，ci（i=1，2）表示企业在保证产品兼容性的协调能力。从而可得博弈双方的支付矩阵，如表1所示。（表1）

由于目前对不同的平台开放策略所导致的经济机制的研究尚不深入，而且市场和环境又通常表现出高度的不确定性，因此上述博弈过程是在有限理性下进行的。同时，他们的策略有时相互影响的。博弈的一方需要根据对方的策略选择，考虑自身在群体中的相对适应性，来选择和调整自己的策略。因此，本文采用演化博弈的思想对模型进行分析。

演化博弈论是把博弈理论分析和动态演化过程分析结合起来的一种理论。演化博弈论源起于对生物进化的研究，相当成功地解释了生物进化过程中的某些现象，并被经济学家广泛应用于分析社会习惯、规范、制度或体制的自发形成及其影响因素等方面，并逐渐发展成一个经济学的领域。演化博弈的基本思路是：在具有一定规模的博弈群体中，博弈方进行着反复的博弈活动。由于有限理性，博弈方不可能在每一次博弈中都能找到最优的均衡点。于是，他的最佳策略就是模仿和改进过去自己和别人的最有利策略。通过这个长期的模仿和改进，所有的博弈方会趋于某个稳定的策略，这个稳定的策略被称为演化稳定策略（ESS）。当某个系统中的所有参与者都采取演化稳定策略时，采用其他策略的个体将无法侵入这个系统，或者说，它将在自然选择的压力下改变策略或退出系统。演化博弈理论的应用方法很多，本文在接下来的讨论中将采用与产业集群中知识共享的演进过程相似的大群体反复博弈，即复制动态演化博弈模型。

设在初始状态下，平台企业中选择开放策略的比例为x，那么选择不开放策略的比例为（1-x）；假设此时外围组件生产企业中选择使用策略的比例为y，选择不使用策略的比例为（1-y）。

则平台企业在选择开放策略时的收益为：

u1o=y（?仔1+r1?琢2-c1?琢1）+（1-y）（?仔1-c1?琢1）

平台企业选择不开放策略时的收益为：

u1n=y（?仔1）+（1-y）（?仔1）

从而可得平台企业的平均收益为：

u1＝xu1o+（1-x）u1n=（1-x）（r1?琢2y-c1?琢1）

同理可得，外围组件生产企业采取使用策略时的收益为：

u2n＝x（?仔2+r2?琢1-c2?琢2）+（1-x）（?仔2-c2?琢2）

外围组件生产企业采取不使用策略时的收益为：

u2n=x（?仔2）+（1-x）（?仔2）

从而得到外围组件生产企业的平均收益为：

u2＝yu2o+（1-y）u2n=（1-y）（r2?琢1x-c2?琢2）

根据马尔萨斯动态演化过程，一个策略的增长率等于（在选择合适的时间标度时）其相对适应性。也就是说，采用开放策略的增长率（■）=■等于采用开放策略的收益u1o与平均收益u1的差。同样，采用使用策略的增长率（■）=■等于采用使用策略的收益u2n与平均收益u2的差。据此构造两类企业的复制动态方程分别为：

■＝x（1-x）（r1?琢2y-c1?琢1）　（1）

■=y（1-y）（r2?琢1x-c2?琢2）　（2）

因此，平台企业开放策略选择的动态演化过程可以由上述两个微分方程所构成的系统来描述。

三、模型分析

平台企业开放策略选择的动态演化过程由上述两个复制动态微分方程所决定。令■和■等于0，可以求出系统演化的局部平衡点，进而可以分析其中哪些是演化稳定策略。在对上述方程组进行求解过程当中，不难发现，式（r1?琢2-c1?琢1）和式（r2?琢1-c2?琢2）的值取正还是取负，会导致不同的演化过程。也就是说，在（开放，使用）的策略组合下，平台企业与外围组件生产企业的超额收益是否分别超过其协调成本导致系统不同的演化机制。下面分别对以上情况进行讨论。

（一）r1?琢2＞c1?琢1且r2?琢1＞c2?琢2的情形。在大多数情况下，如果博弈双方所采用的策略分别为（开放，使用），那么平台企业和外围组件生产企业的超额收益均会超过其协调成本。也就是出现r1?琢2＞c1?琢1并且r2?琢1＞c2?琢2的情形。

此时方程（1）表明，仅当x=0、1或y=■时，平台企业群体中采用开放策略的企业所占的比例是稳定的。同样，方程（2）表明，仅当y=0、1或x=■时，外围组件生产企业群体中采用使用策略的企业所占的比例是稳定的。

根据Friedman（1991）提出的方法，演化系统均衡点的稳定性可由该系统的雅可比矩阵的局部稳定性分析得到。方程（1）和方程（2）组成的系统的雅可比矩阵为：

J（1-2x）（r1?琢2-c1?琢1） x（1-x）r1?琢2y（1-y）r2?琢1 （1-2y）（r2?琢1-c2?琢2）

由上面对方程的稳定点的分析可知，该系统有5个局部平衡点，根据雅可比矩阵的局部稳定分析法对这5个平衡点进行稳定性分析，结果见表2。（表2）

在5个局部平衡点中，仅有（0，0）点和（1，1）点是稳定的，是演化稳定策略（ESS），它们分别对应于博弈双方的所有企业都采用（开放，使用）的策略组合，和博弈双方的所有企业都采用（不开放，不使用）的策略组合这两种模式。另外，该系统还有两个不稳定平衡点（0，1）和（1，0）以及一个鞍点（x*，y*）。（图1）

图1描述了平台企业和外围组件生产企业博弈的动态过程。由两个不稳定的均衡点A和B及鞍点D连成的折线为系统收敛于不同状态的临界线。如果初始状态位于折线的右上方的ADBC部分，系统会收敛于平台企业采取开放策略，外围设备生产企业采取使用策略的模式；如果初始状态位于折线的左下方的ADBO部分，系统收敛于平台企业不开放，外围设备生产企业不使用的模式。由于系统演化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在一定时期内，系统内部同时存在开放和不开放的平台，而且有些平台会在运营过程中改革开放策略。本文前面提到的实证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现象。

从以上演化博弈模型可知，博弈双方分别采取（开放，使用）的策略组合，对双方来说都是最优的策略组合，在这种策略下，博弈双方能够获得可能得到的最大收益。然而，系统演化的长期均衡结果可能导致平台企业全部选择开放策略，也可能导致平台企业全部选择不开放的策略。究竟沿哪条路径到达哪一状态与博弈的支付矩阵以及博弈发生时的初始状态密切相关。所以，在博弈过程中，构成博弈双方收益函数的某些参数的初始值及其变化将导致演化系统向不同的均衡点收敛。下面分别讨论各参数变化对系统演化行为的影响，以及可能的控制方法。

1、收益系数ri。从相位图可知，当企业的收益系数越大时，折线上方的ADBC部分的面积就越大，系统收敛于均衡点C的概率增加，即平台企业最终采取开放策略，外围组件生产企业最终采取使用策略的可能性增加。在实践中，就要求企业提高员工的素质，加强企业内部、外部的正式和非正式的交流，注重对其他企业的共享知识的吸收和转化能力，从而保证企业能够充分利用对方提供的异质知识产权创造更多的超额利润。

2、成本系数ci。成本系数的大小决定了企业在合作过程当中为了解决兼容性问题而付出的协调成本。由相位图可知，当成本系数越低时，折线上方的ADBC部分面积就越大，博弈双方就越趋于选择（开放，使用）策略，演化系统收敛于C点的概率也越大。成本系数的大小主要受到以下因素的影响：第一，成本系数的大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博弈双方各自拥有的知识产权的差异化程度。企业所拥有的知识差异性越小，企业之间的沟通越容易，因此成本系数越小；企业所拥有的知识差异性越大，企业之间越难以协调，因此成本系数越大。第二，成本系数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博弈双方所处的文化环境的影响，在良好的文化环境中企业之间有较高的信任度，彼此具有正式、非正式的合作或联盟关系，每个企业知识共享的意愿较强，容易寻找并评估愿意知识共享的企业伙伴，这都会降低企业的协调成本，因而导致较低的成本系数。第三，成本系数的大小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外部制度环境的影响，外部的一些制度安排可以帮出企业之间进行成功的、高效的协调。例如开放资源项目，国际互联网联盟，开放的标准化组织如IEEE等都起到了这种作用。

3、企业拥有的知识产权含量?琢i。考虑博弈双方所拥有的知识产权含量的比重。令m1=■，由相位图可知，四边形ACBD的面积为S=1-■（■m1+■），因此■=-■（■-■）。当?琢1?垌?琢2时，m1?垌1，此时■＜0。反之，如果令m2=■，同理可得■=-■（■-■），同样有当?琢2?垌?琢1时，■＜0。也就是说，如果平台企业和外围设备生产企业的知识产权含量的差距在一定范围之内时，平行四边形ACBD的面积较大，此时平台企业采用开放策略的可能性比较大。当平台企业和外围设备生产企业的知识产权含量差距较大时，平行四边形ACBD的面积会随着两者差距的扩大而减小，此时系统最终收敛到平台企业普遍采用开放策略的概率随之递减。

（二）其他三种情形。以上模型的建立和分析都是考虑博弈双方在选择（开放，使用）策略时所获得的超额收益均大于其协调成本的情况。如企业的收益系数过低、协调成本过高或者博弈双方知识产权拥有量的差异过大等都会导致企业的超额收益小于其协调成本，下面分别考虑三种情况。

1、r1?琢2＜c1?琢1且r2?琢1＜c2?琢2的情形。即所有企业的超额收益都小于其协调成本。由表3可知，系统有4个局部平衡点，但只有O（0，0）点是演化稳定点，而A（1，0）、B（0，1）是鞍点，C（1，1）是不稳定平衡点。因此，只有博弈双方采取（不开放，不使用）才是演化稳定策略。图2（1）给出该系统的演化动态，从任何初始状态出发，系统都将收敛到O（0，0）点。（表3、图2）

2、r1?琢2＜c1?琢1且r2?琢1＞c2?琢2的情形。此时平台企业的超额收益小于其初始成本，而外围设备生产企业的超额收益大于其初始成本。由表3可知，系统有4个局部平衡点，但只有（0，0）点是演化稳定点，而B（0，1）、C（1，1）是鞍点，A（1，0）是不稳定平衡点。因此，只有博弈双方采取（不开放，不使用）才是演化稳定策略。相轨迹示意图2（2）给出该系统的演化动态，从任何初始状态出发，系统都将收敛到O（0，0）点。

3、r1?琢2＞c1?琢1且r2?琢1＜c2?琢2的情形。此时平台企业的超额收益大于其初始成本，而外围设备生产企业的超额收益小于其初始成本。由表3可知，系统有4个局部平衡点，但只有（0，0）点是演化稳定点，而A（1，0）、C（1，1）是鞍点，B（0，1）是不稳定平衡点。因此，只有博弈双方采取（不开放，不使用）才是演化稳定策略。相轨迹示意图2（3）给出该系统的演化动态，从任何初始状态出发，系统都将收敛到O（0，0）点。

四、结论

以上运用演化博弈的方法对平台企业开放策略的选择进行了分析，通过以上分析结果可知，只有在平台企业和外围设备生产企业的超额收益都大于其协调成本的情况下，系统才有可能演化为博弈双方分别采取（开放，使用）的策略组合的状态，即平台企业采取开放策略，外围设备生产企业采取使用策略。由于开放的平台能够使得大量的外围设备生产企业也参与产品系统的研发和商业化过程当中，因此为产品的改进与创新提供了强大的动力，从而可以极大地提高系统的所有参与者所获得的收益。系统收敛于这种最优状态的可能性大小受到企业收益系数、成本系数和博弈双方知识产权含量差距的影响。博弈双方知识产权差距不大，双方企业的收益系数越高，成本系数越低，系统收敛于（开放，使用）的概率越大；反之，博弈双方知识产权差距越大，双方企业的收益系数越低，成本系数越高，系统收敛于最优状态的概率越小。

如果平台企业和外围设备生产企业中任何一者的超额收益小于其协调成本，系统最终只能演化为平台企业采取不开放策略，外围设备生产企业采取不使用策略的局面。这就要求企业提高员工的素质，加强企业内部、外部的正式和非正式的交流，注重对其他企业的共享知识的吸收和转化能力，从容提高收益系数，缩小企业之间知识含量的差距；营造良好的外部文化环境，并做出有利于企业间相互协调的制度安排，以降低企业的协调成本，从而促使平台企业采取开放策略，并将外围组件生产企业吸引到产品的研发、改进和商业化过程当中来，使得整个产业获得快速、高效、有序的发展。

（作者单位：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管理工程学院中国制造业发展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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