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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商业银行碳金融业务实践与探索 |
| 第617期 作者：□文/姜 雪 刘晓玲 时间：2019/9/16 17:39:58 浏览：277次 |
［提要］ 近年来，碳金融事业在我国逐步发展，商业银行承载着发展碳金融事业的主要任务，积极拓展中间业务、绿色信贷、清洁发展机制等碳金融相关业务，但由于我国在这方面发展时间较短、人才储备较少等原因，使得我国在碳金融业务发展上还存在一些缺陷。本文以兴业银行和建设银行为例，说明我国商业银行发展碳金融业务的意义，并提出关于发展商业银行碳金融业务的对策。
关键词：商业银行；碳金融；中间业务；绿色信贷；清洁发展机制
中图分类号：F83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19年6月4日
一、导言
（一）研究背景及意义
1、研究背景。自然环境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条件和基础，是人类社会形成的前提。随着现代化工业化的发展，引起了一系列的环境问题，其中气候问题格外令人担忧。温室气体是造成许多气候灾难的主要根源。所以，各种以“减少二氧化碳排放量”为主题的朝阳性产业应运而生。
由于各国环境保护政策和碳排放总量的不同，为了平衡各国的利益、促进各国减排，制定了《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及《京都议定书》，旨在对温室气体浓度进行调控，使其降低到对人类社会不构成威胁的状态，并要求公约缔结方要完成各自的削减目标。2005年《京都议定书》强制生效后出现四种减排方式，其中最主要减排方式是两个发达国家间进行的碳排放权交易。自此“碳金融”诞生，并在世界各国各产业中快速发展起来。
近几年，我国也随之推出了一系列碳金融相关政策：自2013年6月开始的一年中，我国在深圳、北京、上海、湖北等地建立了七个碳市场交易平台；2016年1月国家发改委提出对全国的碳金融市场建设做出统一的决策布局，并要求2017年全面启动全国碳市场，同年6月13日提出要加快推进碳排放权交易制度，开始全面发展全国碳金融市场。
2、研究意义。如今，全球都在为低碳减排事业做贡献，作为世界政治经济体系的一部分，中国作为公约缔结方更是责无旁贷。中国商业银行作为金融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国民经济的中枢，与政府、金融机构和个人都有密切联系，可以积极引导金融机构和个人参与到碳金融活动中来。银行作为低碳金融的践行者，通过其功能不断地推出有关于碳金融的金融衍生产品，其意义：一方面是对碳金融产业发展的意义，银行在碳金融发展上起到了积极的引导作用，并为碳金融行业输入大量的资金，从而促进其发展；另一方面是对银行自身的发展意义，碳金融作为一种新兴的朝阳性产业，其实在发展的过程中，对银行的原有产业也是存在着极大的冲击力，这就让银行在一定程度上不得不改变自身的原有产业结构，促进自己的产业转型升级，在挑战中赢得机遇，从而促进可持续发展。
（二）文献综述
1、国外研究成果综述。在关于商业银行碳金融发展现状及对策这一课题上，国外的Sonia Labatt和 Rodney R.White（2010）在《碳金融：气候变化的金融启示》中指出气候变化和人类对于环境的破坏给全球经济及各国金融机构带来的严峻的威胁和挑战，认为是各国金融机构使得碳金融诞生并发展的，开发以金融市场为基础，能够降低二氧化碳排放量的碳金融产品；并根据各国金融机构在气候问题上应肩负的责任以及气候变化对各国带来的危害和机遇提出了碳金融的概念。Chris Good all（2010）指出碳金融的主要特征并认为碳配额交易市场的发展为碳金融市场创造了外部条件；金融机构的碳金融风险与收益有关，金融机构和企业在发展低碳经济的过程中获得的收益与其投资在碳金融项目的资金有关。Henry Darwin（2009）提出国际金融危机的产生对各国的实体经济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害，传统产业的滞后为新兴产业的诞生和发展提供了有力的外部条件和广阔的发展空间，以发展低碳能源为主的碳金融产业可以在这段时间中谋求发展，寻找突破。并指出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具有灵活性，根据碳交易市场的相关规定，应该允许分阶段进行借贷、拍卖碳配额以及对碳排放量进行保存，并对碳排放权交易市场进行综合的设计。
2、国内研究成果综述。关于“商业银行碳金融发展现状及对策”这一课题，国内的很多学者也有研究。史进峰（2010）提出在我国碳金融发展过程中，银行业的作用不可小觑，既要成为低碳行动的推广者和实践者，又要成为创新者，创新碳金融产品，满足市场需求，还要作为国家和人民群众的中间者，让人们了解并理解碳金融。鄢德春（2015）提出从我国碳金融战略的目标与内容、推动方式与产业政策出发，以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与碳金融战略为实例深入分析当前中国碳金融战略的发展问题，并在研究清洁发展机制项目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相应对策及建议：借鉴世界银行碳金融模式，创建碳金融产品创新平台，结合区域发展特点，探索区域特色碳金融发展模式。林云华（2012）认为对于商业银行来说，发展绿色信贷业务，不仅是社会发展必须的义务，更是推动商业银行业务的升级改造、推动碳金融市场尽快和国外碳金融市场接轨的必要手段。乔海曙（2013）提出我国低碳经济发展遭遇资金的“瓶颈”，低碳经济的发展需要碳金融制度的完善和金融机构的资金支持，并明确指出低碳经济的发展是中国由“大”变“强”的必经之路。马玉荣（2016）认为在中国经济新常态背景下，发展低碳经济是我国经济转型的主要动力，国际金融危机后新兴的碳金融产业不仅可以为传统产业的恢复提供力量，更能在其中找到自身的发展机遇，在发展中寻求突破。
（三）本文研究思路。首先，对碳金融的相关概念进行说明，全面了解掌握碳金融产生的背景；其次，对国内外的碳金融发展现状进行对比，从而了解我国发展碳金融的优劣势；再次，从兴业银行、建设银行碳金融业务、清洁发展机制项目和碳金融理财产品入手，进行我国商业银行碳金融的业务分析，提出我国商业银行碳金融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最后，根据上述问题提出商业银行的应对措施。
二、国内外碳金融发展现状
（一）碳金融的定义。碳金融是指出售基于项目的温室气体减排量或者交易碳排放许可证所获得的一系列现金流的统称，也就是说，碳金融是把碳排放量当作一个有价商品，可以在市面上进行交易买卖，从而达到节能减排目的的金融活动。
（二）碳金融的交易方式。在《京都议定书》强制生效后，发达国家有两种手段来完成其承诺的减排量：一是国内的努力，如制定政策、税收等国内碳交易手段；二是《京都议定书》中的三种市场机制了，即清洁发展机制（CDM）——指允许发展中国家的减排项目中产生的减排量转让给发达国家；联合履行机制；国际排放贸易机制。
（三）国内外碳金融市场发展现状
1、国外碳金融市场发展现状。本文以英国和美国为例来阐述国外碳金融的发展现状。
（1）英国碳金融市场发展现状。在2017年11月的联合国气候峰会上，由英国主导的包括20多个国家参与组成的全球“助力淘汰煤炭联盟”正式成立，旨在发展清洁能源，逐步降低煤炭的使用量。近年来，英国的碳排放量逐年递减，其中二氧化碳排放量的最高点是1970年排放6.85亿吨，最低是2017年碳排放量3.09亿吨，比前一年碳排放量减少19％左右，已经降至第一次工业革命期间的1894年左右，这是自工业革命开始以来最低的水平。从2012年开始，英国碳排放量呈逐年下降的趋势，几乎不再上升，截至2017年英国的碳排放量已经比1990年低了38%，目前英国的主要能源消耗中煤炭的使用量仅占6.2%。
英国发展低碳经济使新兴碳金融市场与传统金融市场相互促进融合，同时产生新的金融工具。为减少碳污染、发展碳金融，英国作出了诸多努力，并且承诺将在2025年前将逐步关停所有燃煤发电站。如，成立碳基金，这是英国政府制定的一系列降低温室气体排放量、提高能源利用效率的重要举措之一，它的功能主要是投资有市场前景的低碳技术，帮助企业排除低碳技术障碍等，已为客户节约费用15亿英镑，帮助客户完成2，300万吨CO2的减排。（图1，数据来源：中国碳交易网）
（2）美国碳金融市场发展现状。美国碳金融市场与欧盟的“EU ETS”碳交易体系完全不同，美国政府关于碳排放权交易没有建立联邦层面的贸易体系，各州也没有强制性的碳排放规定，是按照自身意愿参与的限额贸易体系。从美国能源信息署的数据来看，美国的碳排放量从2005年开始基本处于逐年下降的趋势，其中美国在2017年的碳排放量达到51.43亿吨，与2005年相比减少8.61亿吨。美国天然气的普遍推广及广泛使用促进了碳排放量的减少。在2005年至2017年间煤炭消费的碳排放量下降了8.35亿吨，数字确实比较可观，但同期使用天然气所带来的碳排放却增加了2.85亿吨。天然气也是不可再生能源，随着“煤改气”的使用，天然气的储存量将会越来越少，导致供不应求、价格上涨的状况，而且从图2中可以看出美国的碳排放量下降幅度并不太大，根据美国关于碳排放限额的自愿参与性，碳排放量会在不久后出现反弹的情况。（图2，数据来源于美国能源信息署）
美国发展碳金融具有美国本土的特点，采取“自下而上”的模式，各州或企业建立区域性碳交易市场后，通过立法提案形成法律，再建立全国性的碳交易市场。虽然美国在节能减排方面没有处于领先位置，但是依然为国内的温室气体减排工作做出了很大努力。
2、国内碳金融市场发展现状。随着全球碳交易的发展和对自然环境的重视，中国作为人口大国的发展中国家自然也要投身到减排事业中来。2017年11月的波恩世界气候大会上，中国表示碳交易市场已经进入准备阶段。我国政府先后出台《全国碳排放权交易管理条例》等相关政策文件，旨在推动全国碳市场的建设和发展。CMCI预计我国碳金融市场的规模将到达一个新的高度，预计碳配额价格为每吨20～30元。可见，我国对碳金融事业的投入之大、用心之深。
在金融稳定的大环境下，碳金融作为一种新鲜的金融模式，对我国商业银行原有的金融模式及金融产品是一种挑战和改变。现今，市场上的碳基金主要由各个民间设立的碳基金和政府类碳基金组成，民间设立的碳基金获利途径主要通过一级、二级市场的差价；政府类碳基金则是通过更加专业的运营模式促进整体上碳减排项目的发展。（表1）
3、国内外碳金融市场发展比较。相较于英国“自上而下”的强制性碳排放交易系统和美国“自下而上”的自愿参与性交易体系，目前我国的碳金融市场发展状态与英国、美国都不相同，我国采取符合我国国情和发展潮流的“先试点后推广”发展政策。在多个地区设立碳排放权交易所，使碳交易能够满足不同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及政策，但由于各个试点交易所缺乏统一性，使得交易秩序尤为混乱，阻碍了碳交易体系的进一步发展。英国由于自身独特的监管体制，使他们在减排工作上完成的尤为突出，截至2017年其碳排放量已经降至工业革命以来的最低点了。相比较来说，中国碳交易市场建设在2017年才刚刚步入起步阶段，我国对于碳金融市场起步晚、发展慢，还远远落后于国外的进度。
三、我国商业银行碳金融业务实践情况
（一）兴业银行碳金融。2006年兴业银行成为首个开启中国碳金融市场的银行，经过12年的不断探索实践，如今已经形成专业完善的碳金融综合服务体系；并在2017年召开的绿色碳金融发展峰会上凭借其在碳金融领域的创新发展荣获“最佳碳金融创新奖”；截至2017年11月底，兴业银行已经为7，000多个节能环保企业和项目提供碳融资超过1万亿元，所支持的企业及项目可实现每年节约标准煤2，629万吨，年减排温室气体7，382万吨。此外，兴业银行还将碳金融服务业务发展至个人领域中，开办低碳信用卡引领人们进行低碳生活，2014年兴业银行还打造了全国首个碳交易代理开户系统，使个人客户可以自行开通碳排放权的交易账户。
2006年我国开始了最早的碳金融创新业务——“能源效率融资项目”，是兴业银行与国际金融公司合作的，并达成了损失双方共同分担的共识。兴业银行对国际金融公司所给出的节能减排项目发放贷款，国际金融公司则为兴业银行提供金融损失分担金和技术援助，同时收取手续费，兴业银行截至2017年底为减排项目提供了6，228.5亿元贷款。
当然，对于兴业银行来说，运行这种碳金融项目所得到的回报一定是多重的，不仅在市场上建立了自己的品牌效应，更重要的是，它以此给自己带来的绿色信贷，还让自己熟练掌握了与绿色信贷相关的业务技能，同时也学习了国外碳金融相关机构的技术和风险管理经验。（表2，资料来源：和讯网）
（二）建设银行碳金融。一家高耗能、高污染的企业，节能改造一定是企业的最终选择。那么作为中国四大银行的建设银行，如何实现商业银行的碳风险控制和满足低碳金融的要求，不仅是企业自身改造升级的重要方向，更是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必然要求。建设银行提供的合同能源管理模式使原本缺乏资金的企业完成了设备。截至2015年底，对于绿色机器的升级改造，建设银行绿色信贷贷款余额2，464亿元，增幅达到56.1%，绿色贷款速度要高于建行对于其他公款贷款的平均水平。
建行根据自身发展需求提出提早规划，提前布局的战略政策，形成自己的经营优势，打造以绿色金融服务为特色的碳金融业务，为国内的绿色信贷业务保驾护航，建行仅在2016年上半年投资在节能环保、绿色交通、建筑等产业的资金就已经达到400亿元。建设银行开展绿色金融业务，坚持以绿色信贷为主，以碳金融模式为主。
（三）清洁发展机制项目的发展。我国是世界大国，经济发展速度快，人口多，导致二氧化碳排放量呈现高增长的趋势，因此我国迫切需要一个既能带动经济发展，又能实现减排目标的项目，而发展CDM项目刚好吻合我们这一目标。
2002年中国与荷兰合作的内蒙古自治区的辉腾锡勒风电场项目是我国首个CDM项目。随着我国政府支持力度不断加大、基础设施不断完善，中国的CDM项目发展迅速。截至2015年6月末，我国批准的CDM项目共有5，058个，是CDM项目减排量最多的国家，但由于我国减排资金的缺乏和低碳技术的不足，在发展节能减排项目时成本超过预期成本。同时，对节能减排的法律制度建设还不完整，使二氧化硫排污权交易面临着很大的风险和障碍，因此从2013年开始中国的CDM项目开始急剧减少，而且欧盟对于碳交易增加了很多限制，不再接受发展中国家批准的减排量指标，自2014年以来，我国的碳排放交易在北京、天津、上海、广东、重庆和深圳等地试点，截至2017年11月，累计配额成交量超过2亿吨二氧化碳排放量，成交额约46亿元人民币。
（四）碳金融理财产品的发展。我国虽然在发展碳金融业务上已经有了良好的开端，但由于国内的碳交易平台和监管范围相对狭小，国内商业银行在碳金融理财产品创新种类方面还相对单一，截至目前，发行碳金融理财产品的商业银行主要有平安银行、中国银行、兴业银行，其他商业银行的参与度并不高。2007年8月，平安银行发行了我国第一支碳金融理财产品，在欧洲气候交易所上市；2015年1月，兴业银行开放国内首个绿色结构性存款，主要面向深圳碳交易市场的企业参与者，以深圳碳配额作为支付标的，在常规存款的基础上，对收益率进行调整。但从2008年之后发行的理财产品收益率普遍偏低，我国商业银行虽然在碳金融理财产品的领域一直不断地创新发展，但由于我们对碳金融认知的浅薄和承受风险的能力较差，使得取得的成果并不理想。
（五）我国商业银行开展碳金融业务的意义
1、有助于改善环境问题。在经济全球化与全球气候变暖的大背景下，环境问题也势必成为全球化的焦点。中国主张减缓温室气体排放是应对气候变化的重要手段，中国要将减排环保融入到每个人的生活中，就需要借助商业银行的“中间者”作用。商业银行开展的绿色信贷、中间业务和其他创新型碳金融产品，使碳交易彻底融入我们的生活中，这对我们来说一个可以拥有更好生活环境、拥有更高生活质量的机会，从长远角度而言，有利于经济的可持续性发展，促进社会的和谐进步。
2、有助于促进商业银行原有产品升级改造。商业银行对于碳金融在中国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带动作用，商业银行创新新型的碳金融产品，一是可以带动企业和个人客户对碳金融和环保事业的关注度和参与度；二是商业银行原有的不顺应时代发展趋势的金融产品也可以借此机会进行升级改造。商业银行开展的碳金融业务还为碳金融行业和想要进行节能减排而资金不充足的企业输入大量资金从而促进其发展。碳金融作为一种新兴的朝阳性产业，在发展过程中对商业银行的原有产业存在极大的冲击力，这就让银行在一定程度上不得不改变自身的原有产业结构，促进产业转型升级，在挑战中赢得机遇，从而进行可持续发展。
四、我国商业银行开展碳金融业务存在的问题
（一）对碳金融认知程度有限。随着国际碳交易市场的兴起，碳金融产业在我国也逐渐发展起来，但碳金融在我国发展的时间较短，从起步阶段算起只有15年左右，真正开始全面发展的时间也仅有5年，绝大多数企业还没有捕捉到这个潜在的商机，也不够重视碳金融产业在节能减排上取得的成就，虽然近几年我国各大商业银行相继开展碳金融业务、创新碳金融产品，但与外国相比还存在一定差距，没有专业的人才和制度去管理和规范碳金融业务，而且这几年我国仅有少量面向个人客户的低碳理财产品出台，对于想要参与碳交易的个人客户来说，是没有太大进展的，我国整体包括商业银行及金融机构都对碳金融市场及交易缺乏深层次的认知度。
（二）缺乏专业性人才。开展碳金融业务对从业人员的要求较高，目前我国商业银行还缺乏熟悉碳金融的专业人才，与国外的专业性相差甚远，英国爱丁堡大学在2011年成为全世界第一个开设碳金融硕士课程的大学，而国内至今还没有关于碳金融的系统的课程或专业，无法为商业银行及各大企业提供大量关于碳金融方面的专业性人才。
（三）碳金融产品创新力度小。我国碳金融市场与国外碳金融市场相比存在起步晚、发展规模小等问题，目前还处于发展的初期阶段，还在竭力摸索中。当前商业银行对于企业开展的碳金融项目大都是为想要节能减排的企业提供融资服务，远远不能满足企业多方面的需求，同时碳金融市场的发展也缺乏政府的监督管理，导致金融产品的创新力度小、运作范围窄。我国碳金融项目面向国际市场以CDM项目为主，面向国内发展的碳金融项目主要是绿色信贷。因此，为了增强我国在国际碳金融市场上的地位、提高企业等的竞争力，加强创新碳金融产品迫在眉睫。
（四）碳金融中介市场有待发育成熟。在我国上海、北京等地建立碳排放权交易所后，广州、长沙等地也建立了环境交易所，虽然碳排放交易所逐渐增多，但其交易数量并无明显上涨。由于国外碳市场交易所的成功发展使得国内投资商争相模仿，都希望能在碳金融市场中获得收益，但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是真的想要发展碳金融市场或者改善环境，而是想着抢占地盘，利用政府所资助的资金和资源开办交易所，从而获取更大的收益，这使得我国交易所的碳交易制度十分混乱。目前，我国碳交易系统还不完善，碳金融中介市场有待发育成熟。
五、我国商业银行碳金融业务发展对策
（一）提高碳金融的国民认知度。环境问题是现今全世界的焦点问题，温室气体的减排工作刻不容缓，虽然我国近几年一直在发展各种碳金融业务，但取得的成效并不明显，主要和大众的认知程度有关，“碳金融”可能很多人听过，但深入了解的并不多，也不知道如何进入碳交易市场进行买卖。因此，政府和相关企业应该宣传发展碳金融的重要性，商业银行也可以发挥其中间作用多介绍和讲解关于碳金融的业务，争取让更多的人参与到碳金融市场中来。
（二）培养碳金融相关人才。由于我国开展碳金融业务时间较短、对其从业人员的要求较高，在发展碳金融业务上显得尤为吃力，既没有专业的市场规划，又没有专门负责的人员，因此培养碳金融相关人才也是发展我国商业银行碳金融业务的重要途径之一，国外在人才培养方面远超于国内，为碳金融这一领域开设了不少课程并输送了很多人才，我国也应该学习国外先进的经验，大力发展碳金融教育事业，培养复合型碳金融人才，为商业银行及各大企业提供关于碳金融方面的专业性人才。
（三）积极创新碳金融业务。我国是人口大国，但关于碳金融业务的数量却和碳排放量不成正比，所以商业银行可以联合企业推出更多的节能减排业务，注重在碳银行业务上的创新发展，除了对于企业的碳金融产品，还应该增加对于个人客户的碳金融产品，如办理碳排放银行卡等，让广大人民群众也能在交易所中进行碳排放量的交易并参与到碳金融市场中来。学习和借鉴国外碳金融相关的政策和业务模式，根据我国国情和制度，积极创造出符合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新型碳金融产品。
（四）加强政府监管。碳金融业务如果想要做大做好，就需要政府的支持和带动，为其在国内的运作提供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对于碳金融中介市场管理的缺失，国家必须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使各个碳金融中介机构统一化、规范化，使中介机构能够依法操作，从而为相关企业和金融机构提供更加准确的市场信息，形成整个碳金融市场的良性发展。
现今，环境问题是我国乃至全世界重点关注的问题，温室气体的排放更是加速了全球变暖的进程。为了降低碳排放量，各种碳金融产业应运而生，国内各种以“减少二氧化碳排放量”为主题的朝阳性产业应运而生，商业银行这个特殊的金融机构就作为连接碳金融和人们群众的纽带，引导人们认识并理解碳金融的产生及发展，使更多的人对于“碳金融”从浅显的了解变成深入的实践。中国在发展碳金融产业上与英国、美国全然不同，中国采用“先试点后推广”的政策，以满足不同地区的特点和发展水平。虽然我国现今也在不断推出碳金融相关产品及业务，并据此作出诸多尝试，但我国商业银行在发展碳金融业务上还存在很多不足，如中介市场有待发展成熟、碳金融业务品种单一、缺乏专业人才、开展碳金融业务时间过短等，使得与国外的碳金融市场还有一定差距，我国在这方面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想要更好地发展碳金融产业，就要加强人们对此的关注、开展碳金融教育事业、加强政府监管和创新碳金融业务，在挑战中赢得机遇，从而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
（作者单位：北京工商大学嘉华学院）
主要参考文献：
［1］Sonia Labatt，Rodney R.White，Carbon finance：Financial Implications of Climate Change［J］.2010.
［2］Chris Good all，How to live a low-carbon life：the individual’s guide to tacking climate change［J］.2010.
［3］Henry Darwin，Carbon Market Design：Beyond the EU Emissions Trading Scheme［J］.Climate Finance，2010.
［4］史进峰.中国银行业的“低碳”诱惑［N］.21世纪经济报道，2010.3.26.
［5］鄢德春.中国碳金融战略研究［M］.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15.3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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