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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地区的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需要发展，已经成为各界有识之士的共识；并且在具体措施上，许多地区已经或准备将农村地区的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列入政府预算，加大政府投资力度，解决农村居民素质低下、就业困难、增收困难等诸多迫切问题。但是目前问题时，一方面政府投资对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另一方面，我们仍然感受到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所受到的资本欠缺的重重制约。作为一种经济学意义上的“准公共品”，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完全可以引入民间资本，实施投资主体多元化战略。这样不仅可以有效弥补政府投资有限性的欠缺，减轻政府负担，另一方面也可以加速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的市场化进程，可以解决更多农村人力资本的开发和利用问题。
一、我国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发展的资本困境
我们不否认几十年来我国农村职业和成人教育所取得的成绩，但是我们在肯定成绩的同时决不掩盖我国农村职业和成人教育所面临的发展困境。笔者认为，所有阻碍农村职业和成人教育发展的因素，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因素：资本欠缺。具体而言，表现在几方面：
1、政府财政投入不足，硬件设施亟待改善。多年来，政府对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经费投入不足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由于政府财政投入不足，许多农村职业学校缺乏必要的教学生产实习基地，农业优质品种的开发、试验、示范和推广等教学活动难以开展。
2、专业师资待遇较差，人才流失严重。大多农村职业学校和成人教育学校工资来源主要依靠政府财政支持；由于政府投入不足，大批既有实际经验又有理论知识的中青年教师为了搞工资高福利纷纷脱离学校。
3、教学水平下降，办学质量不高，与现实脱节，无法适应社会需求。职业学校与就业市场联系不够紧密；学校专业设置不合理，办学模式缺乏灵活性；课程教材内容不能及时更新；专业课教师数量不足，很多教师特别是青年教师的专业技能和实践能力不强；在校生素质不高，给学校安排教学工作、实现培养目标带来很大困难。
4、招生困难，在校生人数下降。1996年到2000年，全国农村地区职业高中招生数由29万人下降到21万人，在校生数由67万人下降到55万人。全国中等专业学校中农业学校的招生数由1996年的15万人下降到2000年的4.7万人。
从以上几方面可以看出，农村职业和成人教育的关键原因，就是国家和社会对农村职业和成人教育的资本投入不足，同时农村地区自由资本较少。在国家财政支持有限的情况下，解决问题的最好设想之一就是将大量的社会资金即民间资本引入农村职业和成人教育行业中来。
二、我国农村职业、成人教育发展困境原因的进退无障碍理论分析
（1）对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的经济学定义。可以认为，我国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基本上属于“准公共品”范围，原因如下：第一，教育作为一种投入，其产出和效益十分不明显，可以认为，农村职业和成人教育同样属于长期投资行为；第二，投入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的资金来源多样，部分来自于国家的财政支持，部分来自于民间资本，部分来自于个人自由资本。如果全部由国家投入，则可以认为它属于“公共品”范畴；但是由于国家财政力量的有限，必然有民间资本和个人资本的介入，因而农村的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应该属于“准公共品”范畴。
（2）对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产业的市场结构分析。但是为了便于对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市场的理论分析，我们将国家财政支持忽略不计，只考虑民间资本对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投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认为，由于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基本隶属于农业产业，因而该市场基本属于完全竞争性市场；其特点如下：
1该市场的产品无差异。所谓农村职业和成人教育的产品，就是投资主体所面对的教育对象。由于受长时期传统小农经济思想的影响和户籍制度的限制，以及国家长期以来通过“剪刀差”对农村资本积累的占有，农村居民无意识也无能力打破原有的生活状态和生活模式，接受外界的新技术，使自己“与众不同”。这种结果就使得农民工在面对社会形势剧烈变化时，显得无所适从。
2该市场进退无障碍。传统农业产业基本不需要任何高级技术和高深知识，所以农民在进入农业产业时，基本上属于“进入无障碍”；由于“兼业”的存在，农民退出该产业的“沉没成本”也不是很大，因此基本上属于“退出无障碍”。
3该市场主体分散，市场集中度不高。由于农村人口迁移成本较高，因此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区域分割现象十分严重，因而无法形成具有市场控制能力的寡头或者垄断力量；基本上我们可以认为，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产业基本上属于完全竞争市场。
所谓完全竞争市场，就是一种没有利润从而没有激励、没有扩张从而没有发展（任何个体规模的任何变动都不可能改变市场总体规模边际变动率为零的特性）、没有主动性从而没有创新（所有个体均为市场信号——价格的被动接受者）的状态。
（3）对资本流动实质的分析和解释。所谓资本，就是追逐剩余价值的价值，即资本无利而不往。对于一个基本上属于完全竞争性质的市场，资本投入的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因而是一种无利可图的市场结构，理所当然，资本没有理由进入这一行业。
我们的价值判断就是想让资本流入农村职业和成人教育。那么逻辑上我们能够得出的结论就是，必须改变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市场的竞争状态，即实施农民工培训差别化、提高农业进出门槛、提高市场集中度。只有这样，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市场才有利润可图，才能够吸引民间资本进入该行业。
三、对解决农村职业、成人教育发展困境的措施设想
我们的思路就是要打破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使投资该市场的投资者能够有利可图。作为具体措施，我们以为应该实施以下几种措施。
（1）实施农民工培训差别化措施。只有掌握着一定职业技能、具有一定社会知识和职业道德的农民工，才可能在劳动力市场上成为炙手可热的商品，才具有高层次、高工资被聘用的机会。因此，从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本身出发，我们主张这两种教育应该密切关注市场走向，贴近市场需求，突出职业特色，根据市场导向设置专业种类和教学内容；总而言之，必须是受到培训的农民工具有与众不同的素质。
（2）提高农业产业的进出门槛。我们不主张由国家全部提供农民工职业培训的财政支持，因为这样受培训的农民工就没有退出培训的沉没成本。当然，被培训人自己提供的培训经费不能过高，否则会成为阻止农民工加入培训的障碍。因此可以设定一个国家资助和个人承担的界限，一来使得农民工可以承担这项费用，不至于其不能进入；二来使得农民工由于费用沉没而不能随意退出。
（3）提高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的市场集中度。通常有两种途径：第一，一些具有相当办学实力的职业学校通过自身发展，扩大办学规模，扩大市场占有率；第二，一些资金雄厚的办学实体通过兼并、联合、收购等资本运作方式，取得市场控制能力。通过提高市场集中度，我们的目的是能够使农村职业和成人教育市场达到一种“有效竞争”的状态，即一方面不至于是由于完全竞争而没有利润没有发展，另一方面能够利用规模经济的作用但又不至于产生垄断。(□文/闻 乐 冯立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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